/br> 已有刺客持弓拉弦,将箭头对准了他。 “嗖”,长箭破空直飞向萧莫言。 萧莫言瞄准机会,挥剑砍断箭羽。 刺客们无声相视,顷刻达成共识,全部持弓射箭,瞄准马车顶上的萧莫言。 风萧怒起,枝叶发出沙沙寒声。 数箭齐发,势不可挡直冲萧莫言而来。 马蹄狂奔,响彻荒郊野外。 阮翛然发髻微乱,头上那支红梅步摇金簪,摇摇欲坠。 她心神不宁,只有一个念头尽快回到城中。 约摸一炷香后,她乘马赶到了城门口不远处。 方才她与萧莫言在马车中,悄无声息被那亲兵护卫拉到了郊外。眼下回想,也不曾听到有被城门守卫盘查的动静。 此时城门守卫正对往来行人,一一仔细盘查。 阮翛然翻身下马,决定弃马而行。 她不能确认,这些城门守卫与那些刺客有无关系。更不能冒然暴露她的身份,想法先顺利入城是关键。 阮翛然低眉垂首,随着行人身后到了城门口。 城门守卫瞅了一眼发髻凌乱的阮翛然,凶神恶煞盘问道:“来京城作何?” 此时身后人群忽然起了一阵骚动,城外不远处过来一辆马车。 那马车奢华,光是丫鬟随从,加起来有十来人。 阮翛然灵光一现有了主意,既有奴婢相随。那马车的主人,定是城中达官贵人家的女眷。 阮翛然伸手指着马车,故意傲慢诓骗道:“那是我家主子,官爷要不,亲自去问问为何要入城吧。” 那城门守卫拧着恶眉,噙着疑惑上下打量着阮翛然。 发髻是乱了些,生得花容月貌,身上的衣衫布料不俗,不是寻常百姓家能置办得起的。 那城门守卫端着一本正经,冲阮翛然道:“你是贺府的人?” 阮翛然哪里知道什么贺府,只能颔首称是。 那守卫闻后,竟放了她通了行。 阮翛然心急如焚可又怕漏了馅,被城门守卫识破,定会被抓起来。 她只能候在城门内一侧,躬身俯首装作在等待主人过来。 少倾,城门守卫既不盘问也不阻拦,任由那辆马车通行。 阮翛然急不可耐随在马车后面前行,直至远离了城门处,她才敢悄悄溜走。 她四处向行人打探,林侯府如何走。 此刻她将希望寄托在,林千帆这个武将身上。 未到斜阳坠山时,却已是云霞阴沉。白日藏身不见踪影,天灰地暗隐隐不安。 阮翛然几经周折,终于到了侯府正门外。 侯府这等高门大户,自然有把手的家丁。 她顾不得什么,上前急切求道:“劳烦这位小哥帮帮忙,小女子有急事,要见你家小侯爷,林千帆。” 阮翛然拔下头上的金簪,塞到身前那个家丁手中。 那家丁瞅了一眼金簪,勉为其难道:“你姓谁名谁?” 阮翛然一喜,忙道:“小女子名唤阮翛然,林小侯爷一听便知我是谁。” 那家丁将金簪揣进怀中,交代其他几人好生看守,扭身入府禀报去了。 那家丁前脚进入,阮翛然便隐隐约约闻见说话之声:“小侯爷,府门口,有个女子要见您。” 依稀听到,林千帆不耐烦回道:“若是姓阮,便说我不在。” 阮翛然焦灼万分,恐怕阮悠然没少到侯府寻林千帆,不然林千帆不会如此。 十万火急,哪里顾得上什么礼数。她冲进府门,拼尽全力大喊:“林千帆,我是阮翛然,太子殿下遇……” 侯府的家丁反应过来,上前抓住了阮翛然。一点不怜香惜玉,蛮横将她往府门外拖去。 “林千帆,林千帆……”她笃定林千帆定然没有走远,阮翛然声嘶力竭地吼叫,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阮翛然被拎到府门外 ,被侯府家丁一脚踢落滚下石阶。 天旋地转,直磕得她眼冒金星。 她顾不得身上疼痛,艰难爬起,继续冲府门大吼大叫:“林千帆,林千帆,你这个始乱终弃的浪荡公子,林千帆,当什么缩头乌龟……” 已有路人驻足围观,窃窃私语这林小侯爷,莫不是惹上了风流债。 这正合阮翛然的心意,围观人越多,那些家丁迫不得已,定会重新去请示林千帆。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