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贺芷瑶(大理寺侍郎之女,皇贵妃贺氏的侄女)倾慕你许久,连今年的选秀都称病未参加。” 萧莫言忽觉得头晕脑胀,不由扶额揉捏缓解。 林千帆面上烦恼更甚,自嘲道:“殿下又打趣我,贺家可是要与包家联姻的,而且我不喜欢贺芷瑶那种,知书达理的名门闺秀,克己复礼,无趣极了。” “如此说,阮悠然倒是合你心意。”萧莫言自然明了林千帆在别扭什么,若非被算计,恐怕早已醉在温柔乡中。 林千帆倒也不否认,坦坦荡荡笑道:“还是殿下了解我,不说我了。” 他骤然间有些醋意,问道:“殿下,既然阮翛然是你的女人,殿下为何委屈她,做一个无名无分的内官。” 萧莫言语调幽沉:“只要她一日是内官,她便是自由之身,随时可离开东宫。” 林千帆念起他与阮悠然之事,不由感同身受。萧莫言与阮翛然,亦是因算计绑在一块。 怕是念着从前的情分,倘若二人不能两情相悦,便放人自由。 林千帆敛容收色,感慨道:“殿下这是动情了,可惜,阮翛然那个丫头,是个犟骨头……” “陛下驾到,陛下驾到。”殿外传来,秦荣慌张迎驾声。 林千帆噤声不语,与萧莫言交错相站,恭恭敬敬迎驾。 殿门开启,元德帝与贺皇贵妃一道入内。 “千帆在呢,身上有伤不必拘礼。”元德帝含笑,看着倒是平易近人。一挥手,林千帆便起身。 贺皇贵妃瞄了一眼萧莫言,也不知是真担忧,还是假惺惺装模作样,心急道:“太子怎地下床了,身子感觉如何?太医,快进来,为太子殿下诊脉。” 贺皇贵妃压根不给人分辨的机会,太医已闻声进来。 元德帝附和道:“太医,快,为太子诊脉。” 萧莫言藏着窘态,瞥见门外侯着的阮翛然偷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萧莫言故作镇定端坐在桌前,任由太医为其搭脉。 元德帝与贺皇贵妃,坐到殿内的短榻上。 秦荣领着宫人,奉茶入殿。 太医诊完脉一只手腕,面色微变,又搭起另一只手腕,小心翼翼询问道:“殿下,可是觉得头晕目眩,心浮气躁,可有鼻衄的情况发生?” 萧莫言不好不应,低嗯了一声,又怎能瞒得过太医。 太医搭完脉,向元德帝禀报道:“回陛下,太子殿下是阴阳失调,引起的气滞,伴有血气上逆,导致鼻衄不断。” 贺皇贵妃放下杯盏,不明所以道:“何太医,你明说,太子的病要不要紧,该如何医治?” 原来这太医姓何,是太医院首席御医。 元德帝倒是沉得住气,只是不出声看向何太医。 何太医瞅了一眼太子,犹犹豫豫道:“陛下,可否容臣,单独相告。” 贺皇贵妃登时不悦,还有何是她听不得的。方想发作,元德帝却出声命道:“尔等都退下,太子与何太医留下。” 元德帝拍了拍,皇贵妃的手背安抚。贺皇贵妃不情不愿起身,与林千帆到了殿外。 萧莫言立在桌前,面色青白难看。 元德帝指着何太医,不怒而威道:“何太医,快说,太子究竟患了何病?” 何太医上前到了元德帝身旁,谨慎小声道:“陛下莫要忧心,太子殿下无病,只是血气方刚,少了男~女之事,又不知节制进补,引起的阴阳失调。” 言毕,三人皆是面上尴尬。 元德帝挥手道:“何太医,莫要对任何人提起太子的病因,你先下去开方子吧!” “微臣,遵命。”何太医拎上药箱,开门出去又将殿门带上。 元德帝瞅着略有忐忑的萧莫言,耐着性子道:“也怪朕,让小荣子每日为你进补,想要你多召幸,早日开枝散叶。太子你也是,为何憋着不召幸。” 萧莫言只是作揖垂首,并不答话。 元德帝恍然大悟,又道:“莫非,这东宫没有你中意的女子?” 言毕,又疑惑不解自言自语道:“可太子明明宠幸了阮内人与赵良媛,朕,糊涂了,莫非你当真有……” 断袖之癖几字,元德帝终是说不出口。已是气涌身抖,龙颜不悦。 萧莫言这才从容应道:“陛下误会了,儿臣自然是喜欢女子的。只是,若不能两情相悦,只是为了繁衍子嗣,儿臣做不来。” 元德帝闻此稍稍安心,急着追问道:“那你说,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