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训诫道:“色令智昏,贪图享乐很快便会无趣,来日方长,本宫,喜欢细水长流。” 阮翛然坐立不安被他揽着,羞得玉容霞光,应道:“奴婢记住了。” “只有你我二人时,本宫,允你,唤本宫的名字,你也不必自称奴婢。”萧莫言说得道貌岸然,手仍不安分在她腰间游走。 阮翛然张嘴小心翼翼唤了一声:“萧莫言。” 他身上染着的兰花香,令她仍有些意乱情迷。 “阿姐。”萧莫言伏在她雪颈一侧,魅惑低唤,又似有几分取笑。 她身上一麻,起了颗颗肤栗。那夜巫山云雨之事,铺天盖地袭来。更有昔日年少轻狂之为,接踵而来。 那时,她在学堂无人敢惹,逼着萧莫言唤她“阿姐”,说是要照拂他这个小弟。 “不准你,再唤我阿姐。”阮翛然羞愤交加,有些气恼挣扎着想要起身。 “可本宫,喜欢这么唤你。那你说,你喜欢我,如何唤你?”萧莫言阻止她的挣扎,将她拥得更紧。 “反正不许唤我阿姐,你一唤阿姐,我便想起那夜之……” 她抬眸发觉萧莫言在忍着坏笑,骤然闭嘴说不下去。 萧莫言拧眉憋笑,煞有介事道:“那唤你何好呢?翛然?翛儿?又显得普通无新意。” 阮翛然正经八百道:“你还是唤我阮内人吧,如此我心中踏实。毕竟这是在宫中,一不留神,便会惹来非议。” “非议?你假侍寝的事,早便传遍了。不然,京城怎会流出,本宫金屋藏娇的流言。” 萧莫言此言,令阮翛然惶惶不安。 她忧心道:“究竟是谁在散布谣言,又为何如此?” 萧莫言刹那敛容收色,凝重道:“有些话,本宫要与你说清楚。你既怕死,还是不要留在本宫身边为好。本宫,不希望你卷进来,有何不测。” 阮翛然自然明白萧莫言的难处,沈家父子虎视眈眈。他不能有软肋,受制于人。 她想起那日校场之事,大胆问道:“你曾说过,若我愿做太子妃也不是不行,萧莫言,你当真想做皇帝?” 萧莫言手掌一僵,将她抱下身来,严肃道:“本宫没有退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若输了,便是死路一条。想必你也听过,昔年陛下三兄弟,争夺皇位之事,这皇权之争向来如此。本宫若从这个位子上摔下来,会牵连死不少人。本宫知道你怕死,人之常情,本宫也怕死,你也不必心生惭愧。” 他还是处处为她思虑,换做旁人定会鄙夷她是个贪慕虚荣,胆小怕事之人。 萧莫言深知她的顾虑,又耐心道:“本宫,希望你慎重考虑,留在本宫身边,或许是危机重重。本宫不想他日,本宫越陷越深,你又嚷着,闹着要离宫而去。” 阮翛然迟疑再三,不想有任何欺瞒,如实道:“萧莫言,我不知道日后会不会后悔,不,应当是我无时无刻都会后悔。我明白,如今无论如何我逃不掉的。若来日你登基为帝,若我那时后悔,你可否能放我自由?” 萧莫言收走揽在她香肩的胳膊,声色发寒道:“那还是当下便走吧,本宫说了不强留,既无法两情长久,不如早些扼杀掉,免得日后痛苦不堪。不必急于回答我,你慢慢思量。这几日不必到跟前伺候,想明白是去是留。好了,夜深了,你今夜去偏殿歇着吧!” 萧莫言不容反驳拉起她,打开房门将她推出去,冲秦荣命道:“送阮内人到偏殿,歇着吧!” 殿门吱呀关闭,她怔住呆立,竟觉得心口憋闷。 秦荣见阮翛然的舞衣齐整,自言自语发愁道:“殿下竟将你撵了出来,这可如何是好,莫非殿下这么快,便对阮内人没兴趣了?” 秦荣方才分明偷窥见,二人拥在一起。 阮翛然无心理会秦荣,自行去了偏殿歇息。 寝殿内,萧莫言行到烛火前,持起剪子剪短烛芯。 映在他面容上的烛光,立时昏黄不清。 他放下剪子,喃喃低语:“本宫羽翼未丰,不该贪心儿女私情。” 他略有烦躁地吹熄蜡烛,躺在床榻上辗转难眠。 今夜他发觉舞姬是阮翛然,只有片刻欣喜若狂。 更多的是忧心忡忡,她回宫定是迫于无奈。 他明白元德帝是想堵住悠悠之口,当朝太子在私宅金屋藏娇,恣情纵~欲那是德行有亏。 元德帝心如明镜是假,是那有心人故意散布的谣言。 让阮翛然回宫,继续做东宫内官,那些弹劾的折子便可置之不理。 这一个多月,他在大理寺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