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望进退无路。 只得硬着头皮追上众人,忐忑不安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宫中雕龙刻凤的景致,她可无心观赏。 前面只有不足二十人,很快便轮到了阮翛然。 她抓住门楣不愿入房,两名健壮的女吏连拉带拽将她拖了进去。 房内黄花梨木的梅花屏风后,有一软榻供人卧躺查验。 阮翛然死死揪住衣襟不愿脱衣,那两名女吏竟言语温和安抚道:“姑娘莫怕,只是例行查验,脱掉上衣即可。” 阮翛然闻此只觉二人在诓骗于她,待她脱了上衣局时又该下裙。 见阮翛然满脸惊恐不肯配合,其中一位女吏不耐烦道:“罢了,不脱便不脱,随我二人出去吧!” 阮翛然闻言起身,灵敏如猴蹿了出去。 她到了房外,方敢肆意喘息。 可那两年女吏追了出来,一左一右架起她,恶狠狠道:“姑娘,入了宫门,想逃是逃不掉的,安心走吧,陛下还等着殿选呢!” 阮翛然来不及多想,不由暗自窃喜。皇帝亲自殿选,能瞧上她这般胖模样的才怪。 这盛梁女子,个个以轻盈柳腰为美。她虽然不是特别肥圆,只需挺肚便可大腹便便,如此定令旁人觉得她是个胖子。 这两个女吏见阮翛然安分下来,便松了手守在一旁并肩前行。 少倾,紫宸殿门口。 秀女们规规矩矩入殿,一一上前请天子挑选。 阮翛然俯首低眉,只待天子金口玉言让其落选。 “吏部侍郎,赵勉勤之女,赵舒妍,过,封四品良媛。” “户部侍郎,周惟安之女,周柳依,过,封三品良娣。” “右尚书,包闻仁之女,包凝月,过,封二品,太子侧妃。” 阮翛然听着老太监宣旨,方知今日选秀全是走过场。 后宫与前朝有着千丝万缕,割舍不断。皇帝早已内定好入选名单,只不过以选秀之名,名正言顺罢了。 “谁是,顺昌县知县之女?” 声色威严不怒而威,不用猜便知是当朝天子元德帝。 阮翛然慌张跪地伏首,行大礼拜见:“臣女,顺昌县知县之女,阮翛然,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阮翛然强装着稳重,缓缓仰首相对。 她这才瞧清天子容貌,元德帝虽年过半百,仍是龙眉凤目气韵不凡。 只是瞧着精神不济,身型更是瘦削,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元德帝眯着昏花的老目,诧异咦了一声。一瞬神色自若,指着阮翛然道:“看你一脸福相,会做家乡菜吗?” 今日不论问何,阮翛然已然打定主意装傻充愣。她不慌不忙回道:“回陛下,臣女,好吃,并不会做。” 果然元德帝略有失望哦了一声,又道:“这都不打紧,太子身边,缺个可心的女内官。你与太子自幼相识,正好一解太子的思乡之情。” 阮翛然呆若木鸡怔住,女内官要在宫里足足熬满十载方能出宫。 “阮内人,还不快谢恩。”有人提点,阮翛然愕然回神。 发觉说话之人,正是在宫门口遇见过的,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太监。原来这个老太监,是御前太监总管王公公。 金口玉言,她若是不应,便是抗旨不遵的大罪。 “奴婢,谢主隆恩。”千般不愿又能奈何,只得叩首谢恩。 只听元德帝疲惫道:“王公公,带人去东宫安置吧!朕,乏了,都退安吧!” 恭送吾皇之声震耳欲聋,阮翛然失魂落魄附和高喊。 念起要在宫中十载,这几千个日日夜夜该如何熬过。一个不小心,小命只怕不保。 她心绪不宁垂头丧气,与那三名入选的秀女去往东宫。 “陈司闺,人都带来了,这是御旨,您看着安置吧!” 原来陈嬷嬷在东宫,是从六品女官司闺,掌东宫大小事宜。 王公公将御旨递与陈司闺,便扭身离去。 这东宫雄伟壮观,雕龙画栋,富丽堂皇又如何,天家富贵伴着无情凉薄。 侧妃包凝月,自然被安置在离太子寝殿,最近的朝华阁。 良娣与良媛安排较远一些,足足要一盏茶的功夫方能到太子寝殿。 阮翛然随着陈司闺将三位安置好,被带入一间杂物房舍内。 陈司闺面相是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