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 林千帆怔了一瞬,跪地领命。 “本宫命你到京畿大营调五千铁骑,提前埋伏夜袭白家军。”萧莫言噙着一丝运筹帷幄的笑意。 林千帆心甘情愿领了旨,若是安郡王挟持阮翛然在白家军中,他正好得了先机将阮翛然抢回。 皇宫,西门外。 包明欢躲在不远处,驻足眺望。直到确认林千帆从皇宫离开,匆匆行向宫门口。 宫门禁卫自然不会放行,包明欢将一锭金元宝塞到禁卫手里,恳求道:“劳请这位大哥通传一声,小女子是太子妃殿下的姐姐,想见一见太子妃殿下。” 禁卫并不是识得包明欢,得了金子,好心劝道:“我说小娘子,何人能证明你的身份,这皇宫可不是什么都能随便出入的。” 包明欢从袖口取出一封信函递与禁卫,依旧低三下四央求道:“劳您将这位书信,送与东宫亲卫右郎将,包明悟。他若见了书信,定会来见我。” 虽说托了林千帆传递消息,可包明欢总是隐隐不安,不亲口将消息带到终是不踏实。 那禁卫犹豫片刻,看在金子的面子上应下:“丑话说在前头,若包郎将不愿见你,莫说我私吞了你的钱财。” “这是自然,劳烦您快些。” 那禁卫与身旁的人窃窃私语几句,进入宫门。 太极宫,南殿。 包明悟将午膳,为包闻仁三人送入。 颜如珩被捆在梁柱上,嘴巴被堵上防止其大喊大闹。 包闻仁与徐正平倒未被捆绑,可以在房内自由行动。 颜如珩哼哼唧唧,想要包明悟为自己松绑。 徐正平心粗胆大,大快朵颐用起膳食。反正包闻仁在此,他的儿子总不会害老子吧! 包闻仁细嚼慢咽,连一句废话也不与包明悟说。若能相告,不用他这个做父亲的开口追问。 颜如珩见二人美滋滋用膳,呜呜哼哼更甚。 绕是徐正平好心,冲颜如珩打趣道:“中书令不必急,待下官填饱肚皮,亲自喂中书令用膳。” “包郎将,西门守卫说有您的书信一封。” 包明悟冲包闻仁拱手,将房门重新落锁。 从接过太极宫的暗卫手里,接过信函打开阅览。 包明悟瞠目结舌,将信笺上的内容仔仔细细看了两遍。抬腿向前,边走边问:“那个西门守卫呢?” “还在,太极宫门外,厚着呢。” “你去,随他一道将我长姐接入太极宫。”包明悟慌张吩咐下去,健步如飞赶去了正殿。 “殿下,不好了出事了。” 包明悟一入殿,便心急火燎嚷嚷。 萧莫言原本仍在盯着舆图研究,看有何不妥之处。抬手揉了揉发酸的眼眸,随意道:“何事,令你如此失态,连礼数都不顾了。” 包明悟这才想起,一时心急竟忘记了行礼。不过哪里还顾得上,将手中的信笺递与萧莫言。 “这是我长姐送来的,说是白家联合安郡王谋反,还有挟持了……” 包明悟实在难以置信信上所言,那上面写着“挟宫人阮氏为质”。毕竟涉及阮翛然,触及太子伤心之事,实在不好说出口。 萧莫言呆若木鸡一夕,“阮翛然没死这个念头,将他冲击得魂不附体。待回神已将信笺捏皱,颤声急切道:“快,本宫,要,见你长姐,亲口问清楚。” 毕竟萧莫言的母妃谢氏已死,无从问起更无从查起。 “殿下,稍安勿躁,已经派人去接,我长姐入宫了。”包明悟生怕太子心智失常,做出冲动之事。 一盏茶后,包明欢踏入太极宫。 萧莫言在正殿门口翘首以待,望见来人顾不得什么飞奔迎上前。 “是真的吗?阮内人当真没死?”萧莫言扶起屈膝将要行礼的包明欢,迫切盘问。 “妾身昨夜,亲眼见到了阮内人。妾身不清楚阮内人,为何没死。不过白孟春让妾身务必告诉殿下,他并无谋反之心。他父亲是被安郡王蛊惑,才会做下此等错事。白孟春定会设法劝说白家军退兵,肯求殿下宽恕白家。”言毕,包明欢屈膝又跪。 萧莫言沉浸在阮翛然,活着的喜悦当中。神情恍惚,几欲喜极而泣。他傻笑喃喃自语:“没死,她没死……” 包明悟忧心忡忡,问道:“殿下,您没事吧?” 霎时,萧莫言心神归位,眼神一寒,冷厉道:“扶你长姐起身,敢动本宫的人,安郡王,当真是本宫小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