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也不必害怕,你堂兄定会护你周全。” 安郡王表面温顺称好,内里将在场的所有人骂了个遍。定是有人提议,让他领兵上阵。不然怎会让他,一个连闲职都没有的郡王爷领兵打仗。若是以前,或许能指望,眼下指望林千帆护他,简直就是笑话。 “父亲,孩儿有事要奏请陛下。” 林千帆这一开口,直吓得安郡王心惊肉跳。原以为林千帆只是说说而已,哪成想真要大义灭亲。 众目睽睽,安郡王不管不顾,伸手抓住林千帆的手腕,想要阻止其开口。 “林将军有何事,与本宫说也是一样的。” 林千帆不理会萧莫言,甩开安郡王的手,又对林思源求道:“父亲,孩儿有要事要见陛下。” “陛下养病中,暂不见任何人。太子殿下身为监国,你有何事与殿下说便可。” 如此说来,是见不到元德帝了。 林千帆瞅了一眼太子,又瞟了一眼满眼相求的安郡王,怪声怪气改口道:“那是臣与陛下之间的秘密,臣只想说与陛下听,殿下还是不必听了。” “千帆,不得无礼。”林思源听出儿子口吻不敬慌忙训斥。在他眼里,太子已是盛梁的新帝。 安郡王暗暗舒了一口气,也不知是殿中炉火旺盛,他后背冷汗涔涔。 萧莫言也不强求,转而威严:“两日后出发,你二人速速回去准备吧,尤其是林将军,新婚燕尔,好好安抚一下贺县主。” “跪安吧!”林思源催二人请辞,与二人一道退出正殿。 “你二人闹什么别扭?” 出了太极宫,林思源憋不住询问。 安郡王不吭声,他想听听林千帆会说什么。或者说,会不会将他争储之事告知林思源。 林千帆咬牙切齿忍着,他还没蠢到在宫中胡言乱语。 “昱儿,既然你堂兄不愿说,那你来说,你兄弟二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安郡王装傻充愣:“叔父,误会罢了,只是堂兄还未消气。” 林千帆忍无可忍,附耳过去对林思源道:“父亲,他要争储位。” 林思源大惊失色,四下张望命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出了宫再说。” 俄顷,宫门外郡王府的马车赶到。三人,不苟言笑上了马车。 安郡王如坐针毡,不知林思源会是何态度。 “昱儿,你有野心也好,没有也罢,从今日开始,断了不该有的念想。” 林思源并不打算将元德帝驾崩之事告知二人,只能旁敲侧击劝说。 安郡王反倒不服道:“我哪里不如他,就算我不如,那堂兄呢?叔父为何要向着旁人。” 遗诏上清清楚楚写着,太子亲征归来名正言顺登基为帝。倘若没有边疆战事,今日太子已是新帝。 不想安郡王以及儿子再有痴心妄想,林思源斩钉截铁道:“就凭名正言顺四字,你二人都无半分希望。” “我不服,我倒要看看,谁能笑到最后。”萧莫昱梗着脖子,倔强道。 林思源百思不得其解,质问道:“你一无官职,二无兵权,以卵击石,凭什么争?” 萧莫昱噤声不语,他怎会将自己的筹划相告。 林思源只道他听进去了劝说,口吻一软,语重心长道:“沙场无情,刀剑无眼,保住性命,凯旋而归才是重重之事。” “父亲,你不知道,太子遇刺,安郡王殿下也有份。”既然撕破脸皮,林千帆不打算特萧莫昱藏着掖着。 林思源愕然色变,伸手抓住安郡王的胳膊,恐吓道:“不管你做过什么,收手,不准再做。你若敢再生事,本宗正,绝不轻饶。” 此时称自己为宗室宗正,就是为了震慑萧莫昱。言外之意,届时秉公执法宗室除名。 安郡王心有不甘,表面做出一副受教模样。 不久,到了侯府,林思源父子下了马车。 林千帆睨视目送马车远离,他总觉得安郡王绝不会轻易放弃。 “父亲,您觉得,阿昱会放手吗?” “但愿他能听得进劝。” 林思源昨夜为元德帝守灵,此刻精疲力尽只想回去补眠。嘱咐了几句,便自行回房去了。 林千帆问了管家,得知那个绿萝还未回府。难不成,贺芷瑶故意诓骗拖延。 这时,家丁前来禀报:“小侯爷,门口有位女子要见您?” “女子,什么样的女子?可有自报家门?” “那女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