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地说了句“大骗子”,然后留给他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碧琴跟在后面,满脸无奈,行了一礼,也匆匆走了。 沈轻晏看看问剑,问剑也看看他,两人面面相觑一会儿,进了书房。 放眼望去,那本《何撩春心》摆在最上头,显眼得很。 饶是沈轻晏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也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书是张随原送的。 几天前,就在铁面司里,问剑随口提起自家世子从未有过爱慕的女子,更不知道怎么说话才能博美人儿一笑,张随原上了心,当天就跑到书肆买了十余本极其正经的书,以及这本《何撩春心》。 他晓得男人要面子,沈副尊使尤其要面子,不敢直接把这书送到跟前,只把它夹在那十余本书中,严肃地碰过去,说这都是最最时兴的诗赋、方技,自然,还有一本讲述生活、能让男子在家中昂头挺胸、笑看人生的好书。 沈轻晏也没太在意,只觉得讲得神乎其神,带回书房后随手翻了翻,看到那本《何撩春心》,哑然失笑。 他哪里需要这个,直接就丢到一旁,等问剑下回收拾走。 然而现在被昭宁看到,就成了个大误会,沈轻晏神色虽未变,那眼底的情绪已经翻腾了好几个来回,想着晚上昭宁或许会开心,不必急在一时低声下气地去解释,便只看向问剑,“今日中秋,张随原早早告了假是吧?” “是,他三天前就告假了。” 沈轻晏冷笑一声,“现在把他逮去铁面司看新案子,明天将手记呈上来,不得延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