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宁头上的珠钗,耳上的坠子,腕上的玉镯,自然没一样是差的,她听着沈轻晏说了一篇子废话,随性地点了点头,催着绯月给自己盛碗老鸭汤。 魏连溪笑着说:“这老鸭汤里非得放些黄酒才香,刚好这庄子里酿的酒不错。” 神色自若,就像是昨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他也没有问过那个问题。 这样最好,昭宁只盼着那么丢人的样子千万不要被记得,赶紧附和了两句。 正说着话,四公主五公主到了,她们今日并没有同昭宁一起用膳,四公主说叨扰六皇妹已久,现在都已经收拾妥当,这就准备回去了。 昭宁回想那时的情形,觉得四公主的好心做不得假,便客客气气地道:“那我不送了,四皇姐慢走。” 五公主在旁细细观察一会儿,没见昭宁有什么异常,知道昨天计划未成,连表面上的和气都懒怠维持,拉着四公主就离开了。 临上马车之前,四公主看了妹妹一眼,淡淡说:“你应该庆幸昨天没有出事,否则今天走不出这里。” 不提这个还罢,一提起来五公主很是生气,“姐姐反倒嘲笑起我来,我好不容易搭起的场子,还专门找大皇兄借了人,结果头一个来拆我台子的,就是四姐姐你,我们进宫让母妃评评理,四姐姐这样该不该。” 四公主问:“你说什么?找大皇兄借人……沈轻晏忽然离开,是你使的调虎离山之计?” 周围都是心腹,五公主也不再遮掩,“不然怎么让他们之间产生裂痕?我瞧着沈轻晏对魏连溪很是不喜,若魏连溪把握住昨日的机会,此刻已能风风光光地站在六皇妹身边,哪里还需要小心翼翼地坐在下首陪着说笑。一个风流名声在外的男人,这般不中用,我也是看走了眼。” “就算魏连溪肯,你以为六皇妹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对上五公主笃定的眼神,四公主瞬间意识到了,“你,你对六皇妹做了手脚!” “多大点事,四姐姐不用一惊一乍。宫里嫔妃为了争宠,对父皇做手脚的也不少,咱们从前又不是没见过。” 四公主憋了好一会儿,一拂袖,“你真是疯了,妃嫔争宠是因为不争就会被人欺负,你呢?你堂堂一个公主,竟然用这么龌龊的东西。” 五公主的不快终于浮在了脸上,“如果四姐姐能打压住她,我何必费那么多的心思。” “太恶毒了,就算昭宁与我们非一母所出,也是妹妹……” “四姐姐以前针对她的时候,可没记着她是妹妹。” 四公主一时默然。 是,从前都是她出些坏主意让昭宁吃亏,虽然那些手段大多浮于表面,但伤害了就是伤害了,总不能说因为楚淑宁的手段伤得更深更厉害,曾经的就可以被抹平。 她从来没有立场,去指责一个被母妃和自己一次又一次教导着、要让昭宁一辈子翻不了身的亲妹妹。 四公主回身上了马车。 当然二人争吵的消息也传回庄子,昭宁边喝老鸭汤边听侍卫禀报,末了平静地问:“争吵的内容呢?听不见?” “回公主,二位公主身边只留自己人,又压着声音,属下们离得远,实在听不见。” 昭宁颔首,挥挥手让人下去,转而对魏连溪说:“中秋宫宴在即,我还要给父皇母后挑选些节礼,这两日也打算回去了,你是在这里多住一阵,还是一起回去?” “自然跟着公主一起回去。” “好,那便准备着,后日启程。” 等饭后回到屋中,昭宁喊来碧琴,让把昨天那个郎中打发了。按说这里是皇庄,还是陛下赐予柔仪公主的,那郎中出去后打听打听,大体能猜到自己给谁诊了脉,很可能对公主名声有损,碧琴不太愿意就这么放人离去。 可昭宁道:“不要紧,你多给他些银子,再告诉他,昨儿的事没人知道,但凡流传开就是他的罪过,他一定把嘴巴牢牢闭着。” 碧琴抿了抿唇,“公主,宫里也都是这么处置的,可最后……” “最后还是人尽皆知?”昭宁笑了笑,“所以啊,人这张嘴是很难管住的,他嘴巴严自然好,若实在管不住,我是被害的那个,也不丢人。” 碧琴无奈,只能依令行事。 昭宁让绯月褪去外衫,准备睡个午觉,抬头看到沈轻晏穿着里衣坐在一旁,想起来一事,“昨天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算时间,也走不了一个来回呀。” 沈轻晏进了被窝,示意昭宁躺在一旁,才道:“吴行舟戴着大皇子曾经把玩过的一个镶金玉佩,灯笼的光照在上面,被我瞧见了。” 昭宁有些惊讶,“大皇兄?” “你那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