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齐人之福,这词儿是这样用的么!昭宁气得不行,恨不得亲自挽了袖子把五公主按在地上打,可沈轻晏已经起身,一副将要拂袖而去的模样。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都不用两个姐姐去嚼什么舌根,“六公主夫妻不合”的消息马上就会传遍京城,传入宫中。 昭宁恼五公主,更恼沈轻晏性情反复无常,抱着“你不让我好过,我也绝不让你舒舒坦坦地走”的心态,她忽然一跺脚,一把扯住沈轻晏的衣袖,中气十足地道:“好了好了,你不就是想同我亲近嘛,我答应你了!” 沈轻晏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昭宁带着些许坏笑,踮起脚,靠过去。 沈轻晏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温软的唇轻触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跟着很快离开。 昭宁眉眼弯弯,“好了吧,不生气了吧?” 沈轻晏从来冰冷的神情,裂了,碎了,不复存在。 他甚至感觉到常年握剑的手有些颤,“你,昭宁,你竟敢……” “对对对,我敢,我胆子大得很,先前我不肯在旁人面前显露恩爱,你是不是以为我害羞啊,”昭宁本来就豁出去了,此刻更是把对方的话全都堵了回去,“我告诉你,我胆子大得很呢,你要是继续闹腾,信不信我再来两下!” 问剑双手捂着嘴,差点发出公鸡打鸣之声;旁边四公主眼中终于浮现出了笑意;而本来想要挑拨离间的五公主面色很难看,开口道:“六皇妹太不知廉耻了,就算夫妻恩爱,也没见有哪个女子当街去……去亲自己的夫君!” 昭宁冷笑一声,指着沈轻晏问她,“我没有意见,你瞧我夫君,也不像有什么意见的,所以你跳出来说这些,是专门为了招人厌烦?五皇姐的喜好,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五公主还想说什么,沈轻晏像是回过神来,目光落在五公主身上,“不知廉耻?我记得五公主从前就爱打听人私隐,如今更是盯着旁人如何亲昵,难道五公主从小到大都不曾学过‘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五公主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好,好,你们夫妻同心,联起手来倒打一耙!四姐姐,我们走!” 她怒气冲冲,带着人离了隔间,四公主脸上挂着一丝讥笑,对着昭宁微微颔首,算是道别,这才跟了上去。 才出震云霄的门,五公主就忍不住抱怨,“四姐姐是在看我的笑话吗?以前我们都是一起说得昭宁没有还嘴之力,现在四姐姐却连嘴皮子也不动一下了。” 四公主挑了挑眉,“你说要带我来散心,没说还得吵一架。” 五公主道:“这不是碰上了吗?难道就由得他们这般恩爱?四姐姐别忘了,你家中还有个正在闹和离的驸马,昭宁一定在看我们的笑话!” 被戳心窝子,还是被亲妹妹戳心窝子,四公主的脸当即垮了,“昭宁不会看我的笑话,倒是你,一直想看别人的笑话,恐怕如今就在背地里笑我家中鸡飞狗跳。” “怎么可能?姐姐怎么能这么想我?”五公主还是那副大喇喇的样子,“我刚才是一着急才说错话。自打从熙屏山回来,姐姐就再无从前的志气,现今昭宁越过越好,连带着皇后脸上也有光,而姐姐的事情让父皇迁怒母妃,还真是此消彼长!如果因此影响到了哥哥……” “别说了。”四公主不耐烦地打断,“听来听去就是这些,二十年了,你没说烦,我都听烦了。” “四姐姐!” “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姐姐,从今天起不要再在我面前说昭宁的坏话,一句也不要,至于母妃和皇后、哥哥和三皇兄之间的事情,我能帮忙会帮忙,但如果伤害到昭宁,我绝不出手。” “我没听错吧,那是昭宁……”五公主眉眼间漏出几许疯狂,声音却压低了,“说是母妃仇人的孩子也不为过!” 四公主轻轻一笑,“母妃生我养我不易我知道,皇后压着母妃多年我也知道,但昭宁,是我的救命恩人。” 说完这句话,她不想再讲一个字,转身离去。 身后的侍女太监还有几个侍卫们阻隔了五公主的视线,姐妹俩同气连枝了那么多年,竟瞬间分崩离析。 而还呆在震云霄里头的昭宁闹腾了这一出,才想起旁边还真有个外人魏连溪,很是不好意思,红着脸趴回栏杆上,嚷嚷道:“终于走了,魏公子你也有地儿坐了,咱们听戏,听戏。” 魏连溪眼含笑意,听话地坐在了一旁。昭宁了看一会儿戏台子,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听不进去,回过头看到沈轻晏还站在那里,小声问:“你是听戏还是准备走?总杵在那儿算怎么回事?” 沈轻晏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挪动脚步,坐在昭宁身边。 然而台上人唱了什么,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