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能看见金珊真人,她真人可真好看” 颜如许从沙发上站起来,抬步往出走,走了两步又回头,问小秀:“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啊?”小秀愣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也没想到颜如许居然问出了这样的问题。她眨巴了两下眼睛,见颜如许表情认真,在等待着她的回答,于是就觑着她的表情,有些结巴的说:“那个,论长相是您好看,可是,可是金珊描了眉毛,涂了红嘴唇,就,就……您要是也涂了红嘴唇,就比她好看了。” 小秀说着就低下头去,她年纪还小,从乡下来后,就一直在军区大院里干活,从最简单的打扫卫生,干到能在厨房里帮佣,她还没有学会怎么骗人或者把话说得委婉。 这个答案,又让颜如许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合着这个孩子判断好不好看的标准就是有没有涂口红。不过,小秀言外之意就是说她比金珊好看,这个答案令她很满意,甚至有些沾沾自喜。 刚刚听小秀夸奖金珊的时候,她浑身不舒服,不自觉的就问出那句话。刚刚康从新问她是不是吃醋了,她还信誓旦旦的说不吃醋呢,可不自觉间却兴起了比较的心思。 颜如许:“你别紧张,我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瞧着小秀松口气,她又说:“我刚刚跟你开的玩笑别跟别人说,听见没?” 小秀忙点头:“听见了!” 在首长家干活,第一要务就是保密,看到了什么听到什么都要藏在肚子里,不能跟别人乱说的,小秀时刻谨记这一点。 即便颜如许不要求她保密,她也不会跟别人乱说的,她还想在这里长长久久的干下去呢。这里吃得好住得好,活还不累,来这两年她长高了,长胖了,小脸也白净了,越来越像城里姑娘。今天早上,她给主家们都拜年了,白凤梅、肖红樱还有颜如许都给了她压岁钱,说她也还不到二十岁,还是个小孩子呢,这可是除了奖金外额外给的,可把她给乐坏了,心里头有种特别的感觉,她说不上来,就是很暖和很舒展。她在心里头下定决心,来年一定更加努力的干活,绝不辜负自己赚的这些钱! 康从新在房间了等了会儿颜如许,没等到,便知道颜如许的耍弄还没结束。他坐着看会书,准备转一下注意力,让蠢蠢欲动的那处消停下去,他拿起桌子上放着的《百花电影》春节特别版,很厚重的一本,随手一翻,就翻到最中间的彩页,只需要摘下来,展开,就会露出一张港岛武侠片里经典情侣的画报,用颜如许的话说,这是这次特刊设置的“彩蛋”,观众发现后会有惊喜。 春节特别版的样刊出来后,颜如许就拿了几本送人,这本不知道被谁放在了卧室里。康从新又随手翻了几下,颜如许便进来了。 一进门关门后就往康从新身上瞄了两眼,然后哼了一声,自顾自的躺上床准备补一会儿觉。 大白天的,康从新也不敢再招惹他,楼下的书房里时不时还有隐约谈话声传上来,便从椅子上站起来,坐到床边,问:“耍了我一回还没让你消气?” 颜如许没盖被子,抱着枕头趴着,侧看着她:“干嘛离我那么远?怕我吃了你啊?” 康从新摇头:“不怕你吃我,怕你不吃!” 这话,要多暧昧有没暧昧,颜如许“啊”叫一声,将脸埋进枕头里,又马上抬起身来,拿起自己的枕头砸向康从新:“康从新,你真不要脸!” 康从新抱着枕头,一脸正直无辜,“颜如许同志,你一问我一答,请问哪里不要脸了?” “你!强词夺理!”颜如许从康从新怀里抢过枕头,翻个身背对着他。 身后又传来康从新的笑声,接着身上一重,康从新给她盖上了被子,耳边传来他的声音:“你好好睡一觉,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颜如许忙转身:“你不睡一会儿呀?” 康从新脸上带着笑,说:“我要睡,你就睡不成了。” “啊啊啊,康从新,你这个流氓!”颜如许反应了几秒钟才听出康从新语中的含义,面红耳赤,抽起枕头又想往康从新身上砸,可是康从新几个跨步就已经走到门口处,她只好不甘心的抱起枕头朝他晃了晃。 康从新关好门出来,脸上的笑容很大。颜如许生气了,他想哄她高兴,他成功了,颜如许口中叫她流氓,实际欢喜得很。 颜如许确实很欢喜,这会儿躺在被窝里偷偷的笑,她还不知道康从新还有说骚话的本事,逗引得她身上一阵阵的发热,仿佛又陷入了一次热恋似的。 所以,等中午吃饭的时候,肖红樱便发现,这小两口的挨着坐在一起,虽然还是跟往常似的,你给我夹菜,我给你夹菜,再关注下康康,偶尔和其他人搭上几句话,大家举杯的时候也跟着举杯,其他人站起来说话的时候,也会停下手中的筷子仔细聆听,但两个人好似被包裹进一个罩子里,他们自成一个世界,听不见也看不见外面的情景,只有彼此。这不是老夫老妻的感觉,倒像是恋爱最浓时候的小情侣。 她不由得去问白凤梅:“老三两口子这是怎么了?” 白凤梅瞧着他们,脸上都是欣慰的笑,把金珊上午过来拜年,又痴痴凝望康从新的事儿如实跟她说了。这家里的事儿她从来不瞒着肖红樱,再说也没什么可隐瞒了。 肖红樱惊讶极了,把筷子一放,说:“她居然这样不要脸,她是离婚了,别人可是有媳妇的!” 她没见过金珊,但闲聊的时候听婆婆说起过金珊对老三的痴情,那时候她很喜欢金珊,也跟白凤梅一块叨念过,说小叔子要是和金珊成了就好了,没准老三就能不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