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你的。” 颜如许连忙慌乱的四下里瞧着,双腿乱蹭的想要从康从新腿上下来,“快放我下来,光天化日的,让人家看见。” 康从新连忙按住她乱蹭的腿:“别动,再动我忍不住了,现在就跟你生二胎。” 颜如许笑着拈起手指头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翻身下来依偎在他旁边,说:“咱俩结婚后好像还没有这样安静的待在一起过。” 是啊,结婚后他们一直都是三人行,去哪儿、干什么都以孩子为主,一直都少有独属于两人的时间。 “我们就当是度蜜月吧。”颜如许说着在康从新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康从新立刻站起来,揽住颜如许的腰就往车上走。 “干嘛呀?”颜如许感觉自己的脚离地了,纯粹是被康从新架起来了,她慌忙搂住康从新的脖子,却又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 “度蜜月!”康从新微颤着声音说。 这蜜月度的,颜如许坐到了办公室里,双腿还直发软、打颤,嗓子火辣辣的,沏了蜂蜜水喝了好几口后才好了些, “呦呦呦,瞧这容光焕发的。”黄丽梅暧昧的目光打量着她。 颜如许不自在地紧紧下脖子上的丝巾。 怀了孕后的江韵也一下子打开了某个闸门似的,以往这样略带些颜色的话题她是从不参与的,这会儿也一脸揶揄地看着颜如许。只有唯一的男性陈阳似乎是没听懂,垂着头翻看着上期杂志,但在众人没有注意的时候,还是偷偷的往颜如许那边看了一眼。 康从新下车之前,特地又照了照镜子,他后脖子上有三道清晰的抓痕,是颜如许被欺负狠了情不自禁留下来了,不靠近看发现不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康从新将衬衫领子竖了起来。又不自觉的摸了下肩膀,那里残留着颜如许的小牙印,早上颜如许看了那排牙印还在跟他抱怨,说他的身体是石头做的,自己的牙齿都快崩断了,可他的身上却只留下了浅浅的印记。 康从新想着,脸上就不自觉露出笑容来。 跟几个停下来给他让路的同事点点头,迎面看到集团另外一名副总刘璋脚步匆匆地从办公室出来,他的秘书紧跟在他身边,手里头捧着文件,边走边跟他汇报着什么。两人互道一声问候,刘璋却停了下来,表情有些怪异的说:“康副总,艳福不浅啊!” 康从新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后脖子,以为是自己脖子上的痕迹被发现了,被刘璋这样的人调侃,让他很不舒服。康从新便笑着说:“合法夫妻,说不上艳福,不管是拉手还是做别的,都是你情我愿,合规合法的。” 这位刘副总,能当上机械集团副总,才干和工作能力自不必说,只是这人的德行却着实一般,他是每有酒桌必上,每上必醉,醉了就爱握着酒店服务员小姑娘的手跟人家诉说衷肠。 可惜,这个年代的人还没有所谓“性骚扰”的概念,都以为他只是就喝多了发酒疯,酒品不好而已,都觉得是无伤大雅的小事儿。 康从新上酒桌的次数比较少,但遇见过一次。那次,他看见了刘副总猥琐的表情,看见了服务员小姑娘快要哭了的表情,于是,他捏住了刘副总的胳膊,强迫他松开了服务员的手。 第二天刘璋酒醒了过来找后账,用开玩笑的口吻说自己的胳膊一直疼,到现在都抬不起来,说康从新小题大做,自己只是喝多了跟服务员逗着玩而已,要康从新给赔偿。 康从新严肃着一张脸,问他:如果你女儿被一个男人抓着手不放,你会不会认为那个男人在和你女儿开玩笑? 刘副总立时不说话了,脸耷拉下来,一瞬又强颜欢笑,打着哈哈说喝酒误事,以后一定要少喝酒。 从此以后,他确实很少再犯这个毛病,但是他对康从新的意见却愈发地的大了,总想找茬针对他。 康从新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自然是听得懂的,不由得又是一阵儿的恼怒,但脸上还是挂着笑容说:“我可不是瞎说,人家漂亮姑娘在办公室正等着你!” 说着,他便走了,走过去好一会儿才嘟囔一句:“假正经,伪君子!” 康从新走进了办公室才明白刘璋所谓的艳福不浅指的是什么。 法制日报的记者胡璇这会儿就坐在他办公室外小会客厅的椅子上,他的秘书齐叔元半坐在对面椅子的靠背上,和胡璇说得热闹,连康从新进来了都没有发现。 胡璇却第一时间就看见了,她连忙站起来,满面笑容地看向康从新,甜甜的叫了一声:“康副总。” 今日的她穿了件修身的乔其纱连衣裙,米花色布料上点缀着一朵朵红色的腊梅花,她站起来,布料从她的腿上滑落,垂缀下去,仿佛朵朵腊梅花落。新烫的长卷发在后背上松松垮垮地挽起来,用一条红白双色的格子手帕着,化了妆的脸上白里透红,大红的唇膏涂抹出饱满的光泽。 她这花费了一早上,在镜子前左照右照自问万分迷人,并且也在齐叔元身上得到验证的美丽容颜并没有得到想要的效果,康从新的目光只是从她脸上淡淡的扫过。那眼神让胡璇有种错觉,她这个大美人在康从新眼中,同脚下的地板、地板上的桌椅并没有任何区别。 她忽地有种挫败感,还有因挫败感而生出来的恼怒。 齐叔元后知后觉地发现康从新来了,他转过头来看向康从新时,脸上还有些红晕,眼睛里带着来不及褪去的爱慕。 他连忙往康从新这边走了两步,说了声:“您来了。” 康从新严肃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跟他说:“跟我进来下。” “是!”齐叔元答应着,跟在了康从新后面,还不忘跟胡璇打招呼,让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