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看着白凤梅为着康从新伤心不已,却只能苍白无力地安慰。他心中的痛苦和压力比之白凤梅有过之而无不及,还要强打起精神做白凤梅和康从新的后盾。 康从新在邻国这些年的经历,他不说全知道,但也了解个七七八八,越了解就越疼惜自己的儿子,就想着拼劲全力也要补偿他,让他往后余生只剩快乐,所以,康从新提出来要改名、转业,康强军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现如今亲眼见到三儿子和颜如许,和康康相处时浑身洋溢出的幸福感,才彻底放心。心中感慨着老天终究待老三不薄,终究让他苦尽甘来,享受到了最平凡也最珍贵的幸福。 康从新提着行李和康康的小书包、小水壶去了二楼房间,颜如许正在整理康从新的衣服。康从新以前习惯了穿军装,便装本就不多,回来后添置了一些夏装,留在衣柜里的秋装和冬装半个衣柜都没装满。 颜如许从提包里将一家三口的衣服整理出来挂上,说:“你冬天的衣服太少了,还是得去裁缝铺给你做几件。” 康从新站到她身后,扒拉着自己的几件衣服,说:“够了吧,冬天的大衣也不用总换,有两件足够穿了。” “不”,颜如许转头笑,伸出手臂用手指头点了下他得鼻头,“我得把你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康从新一把抓住她的手指头,拉着她转了个圈,让她靠躺进自己怀里,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低声说:“把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干嘛?” 颜如许咯咯笑,用脸庞摩挲着康从新略有些粗糙的脸,低声带着笑音:“你说呢?” 声音又娇又媚,诱惑力十足。 康从新热血上涌,双臂紧搂住她,嘴唇吻上了那段细白柔美的颈子。又沿着颈子一路向上,碰触到软乎乎又饱满的耳垂。一时间屋内的温度飙升,一轻一重却同样急促的呼吸声交错在一起。 “好了,别闹了,快12点了,该去楼下吃饭了。” 康从新叹口气,又在她头发上亲了两口才恋恋不舍的分开,松开颜如许后,缓了几口气,“我们去叫康康。” 康晨曦的房门虚掩着,康从新轻轻敲了两下,便听到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门从里面拉开,露出康旭阳的小脑袋,“三叔,小康康睡着了。” 康旭阳边说着边拉开门,将康从新和颜如许两个让进来。 本来趴在床沿上看书的康晨曦也赶紧站起来,说:“我给他讲故事,讲着讲着他就睡着了。” 床上的康康像个小青蛙一样撅着小屁股俯趴在,两只小胳膊垫在脸庞下,下脸庞朝着门口方向侧趴着,均匀地打着小呼噜。 “三叔,三婶,康康他没事吧?”康晨曦满脸担忧的说。 康从新说了声“没事,他就是累着了睡得沉。”就听见两个孩子重重的呼气声。他不觉有些好笑,却不知道这两个孩子也是经历了一番心理历程的。 刚刚康晨曦拿着小人书给康康讲故事,康旭阳也凑过来听。康晨曦讲的是《杨家将》的故事,讲得绘声绘色的,康康很爱听,每当康晨曦翻页停顿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的追问“后来呢?” 再一次听到“后来呢”,下一秒钟姐弟俩就发现康康睡着了,还是用这种怪异的姿势,两个孩子稀罕得不得了,觉得又可爱又神奇。他俩围着康康看了好一会儿,又是摸鼻子,又是拉手指的,都没把康康吵醒。 康晨曦提出说,“他这样睡是不是特别难受啊?” 康旭阳就模仿康康的姿势趴了一会儿,回答说,“一开始还行,睡了一会儿就腿疼、脖子疼,要不咱们帮康康换个姿势睡吧?” 康晨曦点头,两个孩子又围在康康旁边,琢磨着怎么下手把康康给正过来,想了一会儿,眼瞅着康旭阳就要下手了,康晨曦连忙阻止他:“咱们还是别动他了,万一伤到了怎么办。” 康旭阳也没把握,他毕竟只是个7岁的孩子,力气有限,就只好停手,说:“我们把他叫醒了,让他自己换姿势吧。” 于是,两个孩子就开始尝试着叫醒康康,先是叫他的名字,然后就是摸他的他,捏鼻子,拉手指,揉脚丫,费了半天劲儿,康康都没醒来。 康旭阳就有些害怕了,“姐,他,他还活着吧?” 康晨曦白他一眼,“他还呼吸着呢,肯定活着呀!” 康旭阳:“那怎么这么叫他,他都不醒啊,不是昏迷了吧?” 康晨曦也很担忧,“是昏迷了吗?就是睡得比较沉吧,奶奶说爷爷要是喝了酒也是打雷都不醒的。” 康旭阳:“可康康也没喝酒呀,要不咱们去找大人吧。” 康晨曦:“那万一康康只是睡着了,我们去找大人肯定会被笑话的。” 两人一时间陷入到了两难境地,不由自主的又围到康康面前。 “他肯定没事,你看睫毛还动了呢。” 俩孩子松口气,过了一会儿,“那他怎么还不醒呢?”两孩子又陷入到担忧中。 康从新的这句“没事只是睡着了”,算是解脱了他们。 康晨曦松口气笑了起来,跟康旭阳说:“你看,我就说没事吧!” 康旭阳不服气,但康康没事他很高兴,就决定不跟康晨曦计较了。 颜如许觉得这俩孩子奇奇怪怪的。不过她还没研究过这个年龄段孩子的心理,却知道每个孩子心里头都是自成天地,谁知道他们的小脑袋瓜里脑补了什么? 康从新弯下身,准备要叫醒康康。 颜如许笑着对龙凤胎说:“谢谢你们喜欢弟弟,和他一块玩。” 龙凤胎没想到竟被感谢了,立时都有些扭捏的不好意思起来,康晨曦便拉了拉头绳上绿色的塑料小球球,说:“三婶,我们做得还不好,爷奶妈妈都叮嘱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