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清晰,身体都轻盈了许多。 她一下床,康从新就从对面客厅走进来,笑吟吟地说:“醒了?” “嗯,你怎么没叫醒我?” “下午也没事,这两天累到你了,就让你多睡一会儿。”康从新说着,脸上带出些暧昧之色。 颜如许走过来,白他一眼,又戳下他的胸口,自去洗脸。康从新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说:“我把康康送去了幼儿园,然后去另外百货大楼把糖买齐了。” 颜如许扑了水在脸上,扭身仰头,像是哄康康那样拍拍康从新的笑脸:“哎呦,我们康总可真能干!” 清澈的水珠顺着颜如许的脸庞留下来,就像清晨滚动在花蕊中的露珠,康从新眸色渐浓,呼吸粗重,口干舌燥,不由自主俯身、挨近,伸出舌尖沿着额头一路采撷,而后停留在嫣红的唇瓣上。 颜如许再次醒来时,窗外太阳西斜,日光金黄,在正房找了一圈,康从新不在,院中的厨房里冒出了阵阵炊烟,颜如许看看时间,快5点了。 颜如许走到厨房间,那花婶正在里面做饭。 “那花婶,康康爸爸是去接孩子了吗?” “对,他给我开了门,说你在屋里睡觉,让我别去打扰你,就去接康康了。” 那花婶做好饭准备离开时,康从新带着康康回来了。 康康一见到妈妈就往她怀里扑,好似许久没见了似的。 “妈妈大懒虫!” 他还是头一回见到妈妈起得比他晚,这会儿得意得不得了,立刻用妈妈平时说他的话来说妈妈。 颜如许还没说话,康从新就过来维护妈妈的尊严,说:“康康,妈妈是累到了才起晚的,妈妈平时要照顾你,接送你上学,你走不动了还得抱你,多辛苦,多睡一会儿也是应该的,是不是?” 康康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眼珠琢磨康从新的话,琢磨了一会儿就点点头,然后就很突然地拍着手奶声奶气大声唱:“……高高的大树爱泥土,小小的我呀爱妈妈,我说妈妈最勤劳,我说妈妈最伟大,妈妈妈妈我爱您,我爱我的好妈妈。” 唱完了眼巴巴的看颜如许和康从新。 颜如许赶紧鼓掌,夸张地说:“康康唱得真棒!” 康从新楞了一会儿,也赶紧跟着鼓掌,夸奖。 康康立刻眉开眼笑,挺起小胸脯,骄傲地说:“邱老师也夸我唱得好,给我贴了两朵小红花!”然后他的目光就被一只从眼前飞过的白色小蝴蝶吸引,立刻就跑跳着去追蝴蝶了。 “咱儿子,这思维跳跃可真快!”相处好几天了,康从新还是经常跟不上康康的节奏,他是完全没有逻辑可言的,就是俗称的东一榔头西一棒子。 颜如许笑:“我把他生出来又从小养大还有些适应不了呢,前一秒跟他说苹果,下一秒他就跟你说大老虎了。小孩子都这样,国外的儿童教育书籍上说,小孩子的思维和成人不一样,是跳跃、发散,是点状、不连贯的,逻辑性不强,各种各样天马行空的想法存储孩子大脑里,就像打沙包游戏,会用不同力道,不同方向不知道什么时间打过来。 “比如刚才那只蝴蝶,咱们成年人眼睛里头看到的就是一只普通的蝴蝶,但在孩子的眼睛中,它可能就是一个身披铠甲,手持画戟的勇士。康康追着那只蝴蝶,脑子里可能很快就会出现一副小康康大战铠甲勇士的场景。” “这是孩子们特有的想象力,我们在面对孩子这些天马行空想法时,不能嘲笑他,讽刺他,更不要试图抹杀。” 康从新点点头,看着康康跳跃着的小身影,想起家里那么多关于儿童的书籍,便说:“养育孩子真是门大学问,以后我也得好好学习。” “你这几天做得很好,我觉得你很有当好爸爸的天赋。嗯,应该是遗传吧,你就被教育得很好,说明康康爷爷奶奶也是有天赋的。” 康从新不禁想起了康天枢,便说:“父母教育是一方面,孩子的天性以及后天的环境也很重要。” 颜如许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行啊康总,都能举一反三了!” 康从新被她逗笑,就简单的说了下大哥两口子和父母之间的矛盾冲突,感慨道:“我和大哥二哥都是父母用同样的方式教育出来的,可大哥他现在已面目全非,基本的是非对错都没了。” 颜如许:“你父母……真是明智。”颜如许也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只能说康强军不愧是司令员,白凤梅不愧是首长夫人,拿得起放得下,果决刚毅,当断则断。 康司令员指挥过大大小小无数次战争,最懂得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后果就是连累整个队伍坠入泥潭,他最懂取舍,而白凤梅也绝不是一般女子,且一向尊重康强军的意见。 但,这是自己倾注心血浇灌的亲生孩子,这其中所经历过的心里路程又岂是是外人能够想象得出来的,就如果刮骨疗毒,放弃了他,自己也会去掉半条命。 颜如许问:“你大哥他们甘心吗?会不会再来找你父母闹?” 康康冷哼了一声,说道:“他们大概还没有意识到父母已经不打算再迁就他们了,还在用不联系的方式给父母惩罚,等着父母先给他们低头。之前由着他闹是对他还抱有期望,他们有什么资格跟老爷子闹?” 颜如许嘴角轻轻动了下,说:“咱们这两天就找个时间去家里见你爸妈吧。” 康从新点头,将颜如许搂进怀里,亲吻她的发顶。 康康追蝴蝶追得满头大汗,还是没追到,一扭头就看见爸爸妈妈抱在一起,连忙用小手捂住眼睛,又挣开眼睛从手指头缝往外看,然后呵呵傻笑。 那笑声惊得夫妻两个赶紧松开,康从新有些发窘,颜如许却挎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