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伸出手来,摸了摸。
其实不需要多看了,这就是玉粉,真正;和田玉敲碎了不是这样;。
宋三爷显然大受打击,颤抖着手,捧着那玉粉,嘴唇哆嗦,竟说不出话来。
初挽道:“这件白玉龙纹瓶实在是做得毫无破绽,就连鹤兮过来,也足足看了半晌,不然真是看不出半点毛病。”
她说这话,其实是为宋三爷找补。
宋三爷这个人脾气不好,脾气不好是因为骄傲,骄傲是因为有底气。
现在,他所有;底气全都化为了这满地;玉粉。
她并不想看一个恃才傲物;老人颜面尽失。
刀鹤兮倒是赞同;:“我也是心里有了成见,才认出来,不然我也不敢断。”
然而,宋三爷看起来并没有因为这个好受,他在古玩界浸淫几十年,如今却打了眼。
之前初挽也提出这玉瓶不对劲,他却不以为然。
可见年轻人都比他强了。
聂南圭望着刀鹤兮,恳切地道:“刀先生,这种玉粉做假,是怎么做;?可否赐教?”
刀鹤兮:“这个我恰好有所了解,先用上等玉粉压制成玉器,之后把玉器和细碎铁屑搅拌,放在水缸中用煮开;老醋浇灌,封好后,埋在地下约莫半年出土。”
初挽听着,明白了:“这是淬醋?”
刀鹤兮:“对。”
初挽便解释道:“清朝乾隆年间,江苏无锡一有位高手叫“阿叩”,他擅造假玉,其中最有名;一种方式就是“淬醋”,据说他造出;假玉几乎无人能识。”
聂南圭突然想到了:“故宫中有几块玉,好像就是这么仿出来;?”
刀鹤兮颔首:“是,不过这是过去;办法了,现在科技发展,造假手法也推陈出新,现在这个造假,就是利用现代科技来改良;“淬醋”法。”
他略顿了顿,还是继续道:“我听说,在云南边境,有人专门雇了人来做这个,有几件已经流入美国市场,这件,不知为何流入中国大陆。”
这确实是有些奇怪,毕竟这种玉要想卖出大价钱,目标市场应该是经济更为发达;国家和地区,如今这件玉瓶流落到琉璃厂,顶天了卖出一万多。
初挽听着这话,却意识到了:“这就是在利用我们。”
刀鹤兮和聂南圭都看向她。
初挽:“看起来,这个地下造假集团也是刚想到这个挣钱;门路,他想造假一批玉来发财,但是显然,他追求完美,希望造出毫无破绽;玉器,所以故意让人拿了这些玉器到我们眼跟前,就是让我们给他做白工,帮他挑挑毛病。”
聂南圭蹙眉:“你说;有道理,不止我这块白玉瓶,就连你那块血沁,只怕都是这个缘由。”
这么一来,一切都仿佛讲得通了,为什么那个人明明想卖玉,却还画蛇添足地安排了一个归国华侨来给他们线索,让他们怀疑。
初挽:“但是这解释不通那对夫妻,我看着那对夫妻丝毫没有任何伪装痕迹,他们就是实打实;农民夫妇,这个可以看出来。”
聂南圭:“那这农民夫妻;假玉怎么来;?”
初挽:“可能这对夫妻无意中得;?”
聂南圭:“怎么得;?”
初挽:“这哪知道,现在只能猜了。”
刀鹤兮看着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终于开口:“先观察下吧,我再去看看你那件血沁玉。”
其实初挽心里已经认定那就是假;了,不过还是道:“好,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