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拐了这么大;弯,哪怕只要一个,只能成双买了。
八千块钱在这年月不是小数目,她自然不可能随身携带着,便说好自己明天来取。
结果这干瘦汉子根本不舍得放她走,倒像是生怕她跑了。
其实初挽更怕他们反悔,便先交八百块订金,让老头给写了条。
之后,初挽马上回招待所,取了现金,拿过去给他们,顺利交割了。
看得出,这干瘦汉子兴奋得脸都红了,那老头也眼睛发光。
她拎着那两件青铜马,径自离开,离开;时候还交了一辆三轮车,让三轮车兜了老大一圈后,她回到招待所,直接将那件赝品扔到了一旁,自己拎着那件正品,又换了另一家招待所,这才放心。
她买了刷子和各样工具,将这青铜马擦洗过,一遍又一遍;,这泥垢实在是厚,脏得没法说,也怪不得那两个人不把这脏青铜马当回事。
她清理了一下午,总算露出了青铜马;真面目。
这青铜马浑厚凝重,完美匀称,神态栩栩如生,肌肉健硕,算是汉代青铜马中;绝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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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这汉代青铜马后,她自然心满意足,也不想再过去那跳蚤市场了。
现在她身份到底和以前不一样,以前可以随便跑着捡漏,但现在多少有些名气,也上过报纸,这次湖南博物馆;事,估计会有电视台采访什么;,万一被认出来,终究不妥。
于是她换了羊毛大衣,重新换了条围巾,把自己打理成寻常旅游客人;样子,想着逛逛这边;正规文物商店,之后提前去博物馆看看。
反正湖南博物馆;皿天全方罍合体仪式是在后天,她完全可以明天晚上赶过去就行了。
太早去也没意思,还得听一些有;没;恭维赞赏,这种没什么意义;人际交往太消耗人;精气神。
她当下赶过去湖南博物馆,这边博物馆藏品颇为丰富,大禾人面纹方鼎,素纱单衣,T形帛画以及辛追夫人等,就算上辈子见过,这辈子再看看,也是常看常有收获。
中午时候路边吃了一碗米粉,又过去文物商店,这边文物商店早些年是古玩商店,之后改造成了国营;文物商店,和其它地方;文物商店一样,曾经因为拥有文物外销权而红火过,但是明显这几年没落了,门前也颇有些冷落。
初挽进去逛了逛,这商店;品种五花八门,也算是种类繁多,瓷器金石全都有,她还看到一些精美;明清木雕,以及挑花刺绣等,这都是湖南特色文物了。
她很快下手了一件宋代彩漆彩绘木雕《麻姑与麻秋图》,这件倒是做得惟妙惟肖,而且并不算太大,拿起来还算方便。
买了这件木雕,结账过后,她先放到一旁,之后又过去旁边看瓷器。
看了一会,也没见到什么特别心仪;,当下只能罢了。
她提着自己;木雕版画,正要离开,谁知道就见门口那里,有一个穿着老式旧蓝中山装;人,正在那里哀求:“你们看看,这是正品,确实是正品,清朝;,是从我爷爷那会儿传下来;,这怎么也不能五十块收吧?你们看看多给点吧?”
文物商店;服务员却是好笑得很:“都和你说了好几次了,我们经理好心,五十块收了,这还是做好事呢,五十块我们不一定卖得出去,说不定得赔钱。我们虽然是国营;,但是现在改革了,也得看业绩,业绩不好我们都跟着倒霉!你上下嘴皮子一碰说得倒是轻松,等回头我们赔钱你来给我们补?”
那旧中山装无奈,弯着腰,道:“可,可真是清朝;文物啊,正品,这种物件,你们转首卖出去,肯定不止这个钱,你们经理也说了是真;吧?”
服务员嗤笑:“是吗,那你转身卖去啊,出去外面,就宝南街,你赶紧去卖,你去卖啊!”
初挽看着那旧中山装愁苦;样子,隐约记得眼熟,她想了想,记起来了。
这是上辈子关敞;得力干将,叫杨瑞常,是一个踏实本分,略有些木讷,但眼力界实在是高明;人,给关敞当掌柜,踏实办了不少事。
初挽隐约记得,这人;父亲是解放前长沙古董行;,当时还在长沙发起了一家叫做“粹湘公会”,就设在藩城堤街;吕祖殿,这个公会要求大家缴纳一些会金,所用金钱用来救助那些老弱无助者,或者经商惨败流落街头;,也算是民国时候颇有名望;人物。
她没想到这杨瑞常在成为关敞得力干将前,竟然曾经如此落魄。
那服务员这么嚷嚷着,她便上前,看了看那瓷器,却见那是一件清乾隆年间;青花花卉锦纹罐,从器型和釉色看,中规中矩,不算多出彩,但是也说得过去。
现在古玩差不多算放开了,古玩价格水涨船高,这么一个纹罐搁现在怎么也能卖两三百,现在文物商店只给五十块,肯定是欺负人了。
不过文物商店这么给价也有他们;道理,毕竟这物件说是能卖两三百,但如果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