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守俨正收拾着衣服,听到这话,看过来:“那是什么?”
初挽便大致讲了讲,虽然这辈子太爷爷没说那番话,但她默认为他应该说的。
最后道:“我觉得里面可能什么都没有,只是太爷爷给我的一个念想,一个希望,让我觉得我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有人在后面支撑着我。”
陆守俨看着那锦囊,默了片刻,颔首道:“估计吧。”
他又道:“既然这样,先好好收着,也许有一天你想打开,那就打开看看。”
初挽:“嗯。”
说着,她也便将那锦囊重新收好了。
等她终于把东西都收拾好了,陆守俨突然道:“需要钱的话,记得给我说。”
初挽看过去,他眼神淡淡的,很不经意的样子。
她突然意识到了。
她其实一直不想和他在金钱上有太多掺和,他愿意提供生活费用养着自己,她也挺喜欢,但是如果涉及到未来的生意,她并不愿意用他的钱。
在这点上,其实她和易铁生更随意一些,她可以直接拿着自己的存折交给易铁生,让他随便做事。
和陆守俨反倒显得疏远,他绝对不会看自己的存折,自己也不愿意动用他的存款。
她便有些讨好地道:“上次你不是说你们食堂的饭菜挺好的,我今天要去你们食堂吃!”
陆守俨挑眉:“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来了?”
初挽笑道:“就想和你一起吃饭,和你一起吃饭吃得香!”
陆守俨眉眼间有所缓和,不过还是没什么表情:“现在可知道怎么哄我高兴了。”
初挽:“那你被哄住了吗?”
陆守俨:“就这么一句,你觉得够吗?”
初挽听着,憋住笑:“那回头我可以多说点?”
陆守俨:“用得着我的时候说话比谁都好听。”
初挽:“那你笑一个嘛!”
陆守俨看她那难得做小伏低的样子,也就道:“挽挽,我没生气,也不至于因为这个不高兴。”
初挽狐疑地看他:“真的?”
陆守俨:“瞧你那小眼神,我至于吗?”
他略默了下,才道:“铁生人不错,踏实靠谱,从小对你就好,你以后做事,总得需要有个知根底的人帮衬着,如果是他,其实我很放心。”
初挽听着“从小”这两个字,意识到了什么:“你以前就知道他?”
陆守俨颔首:“以前去永陵,见过,有一段他不是住你们家吗?”
初挽:“也没多久,就大半年吧。”
陆守俨:“对,大半年,他陪你玩,陪你背书,挺好的。”
初挽沉默地看着他。
她不知道他记得这些。
那时候她不搭理他,却和易铁生亲近,叫易铁生哥哥,做什么都在一起。
陆守俨顿了顿,道:“挽挽,这件事不用提了,也不是什么事。”
初挽却还是不说话。
她突然意识到,她自认为自己和易铁生没有男女之情,更多是亲情,但是她和陆守俨之间,本来也有许多亲情的成分。
在这点上,陆守俨的信任是一码事,但醋意又是另一码事。
在亲情的领域,他甚至完全有理由耿耿于怀。
这就像她会和他侄女吃醋一样。
陆守俨:“挽挽?”
初挽:“我想告诉你,于我来说,铁生哥很重要,是我的朋友和哥哥,也是我未来的伙伴。”
陆守俨:“嗯?”
初挽:“但你和他不一样,永远不一样。”
陆守俨定定地看着她。
初挽:“爱人是爱人,朋友就是朋友,我分得很清楚,就像我把我们家的钱,和我做生意的钱要分清楚一样。”
陆守俨眸间泛起暖意:“挽挽,我明白你的意思。”
她说得简单,但是几句话,把所有的都解释清楚了。
其实重点不是解释清楚,他也不需要她解释,只是她这么态度鲜明提起这件事,告诉他,他作为她的爱人,是那个最特别的,这对他来说足够了。
初挽继续道:“有一天,就算我和他睡在一张床上,那也是情势所迫,我们之间也坦坦荡荡,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
陆守俨听着,看了她半晌,突然道:“好,哪天你穿他衣服,我也不会在意了。”
初挽抿唇笑,看着他问:“其它男人的呢?”
陆守俨挑眉,不答反问:“你现在已经想着穿其它男人的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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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铁生先回北京,到北京取钱又见了陆守俭后,才过去山西,至于初挽便先留在石原县。
初挽对于石原县的日子喜欢得很,陆守俨虽然忙,但还是得管她吃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