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里没数吗?”
聂南圭:“……”
初挽没理会这两个人的斗嘴,她准备好了各样物件,带着易铁生出去旅馆。
走出旅馆的时候,那略有些丰满的老板娘翘头看着他们,一脸打量。
初挽淡淡地看过去,那老板娘忙收回目光,笑着说:“你们这是要出去,都这会儿了,去哪儿?”
易铁生:“去亲戚家。”
老板娘:“哟,你们这是来探亲的啊,我还以为你们有别的事呢……”
那老板娘显然有试探的意思,易铁生敷衍了几句,便没搭理,带着初挽,出去了旅馆。
一到了街道上,初挽也发现不对了,很明显,这小小的青州气氛异样,时不时有形迹可疑的人走过,看上去都是虎视眈眈的。
易铁生陪着初挽,径自往电信局过去。
在走过一处低矮平房旁的时候,初挽突然看到那边一个身影,竟莫名有些眼熟。
她再看时,那人已经骑着自行车过去了。
她微蹙眉。
易铁生低声问:“怎么了?”
初挽:“我总觉得刚才有个人,眼熟。”
她犹豫了下,道:“像一个我认识的铲子,雄县的,那个人是关老七的后代,叫关敞。”
其实这些信息易铁生也是后来知道的,他和关敞不对付,互相看不顺眼。
这个时候,易铁生当然不知道关敞。
但初挽还是大概把关敞情况都透露了。
关敞祖上是做盗匪的,也挖过帝王陵墓,别说卷进来今天的事,就是不卷进来,易铁生先知道了关敞的情况,万一遇上了,心里多少有个提防。
易铁生听着大皱眉:“这非常可疑了,当年关老七就用了帝王犁,现在帝王犁出现在雄县,如果这个关敞也在青州出现,那可能关敞也参与了,说不定他就是什么国际盗窃走私团伙的。”
初挽:“不好说,这也不是我们能够看明白的。”
她想起后来,关敞看上去好像还算清白?
毕竟到了九十年代末,扫黑除恶都好几轮了,治安比现在会好很多,能清理的都清理差不多了。
当下两个人便不再说什么,继续往前走,恰好经过那益都师范学校,却见里面早就没学生了,据说学校早就搬了,现在是闲置着,里面有小土丘,用黑色塑料油布盖着,风一吹,发出扑簌簌的声音。
学校门口,有一个穿着破衣烂衫的懒汉,盘腿坐在那里,笑嘻嘻地把手伸进破棉袄里挠痒痒。
初挽只是扫了一眼,便继续和易铁生往前走,等走过去,两个人对视一眼,易铁生对她点头。
初挽便知道了,这个懒汉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这边已经被几拨人盯上了。
她当下也就不说什么,径自过去了电信局。
电信局门前,倒是一如既往,有人排队在打电话,还有人在抱怨最近刮风厉害,电信局信号也不好。
这个地方的地下宝藏已经吸引了多少文物盗窃分子的目光,不过看起来,这里的老百姓一无所知,他们顶多抱怨最近外地面孔多,照样该干嘛干嘛。
初挽先给陆守俨办公室打了电话,并没有打通,她只好罢了,给自己导师岳歧周打电话。
岳教授的电话倒是马上通了,他听到初挽的声音,疑惑:“初挽,你怎么没来上课,是出什么事了?”
初挽便压低了声音,大致说自己在青州,又说,如果可能,也许需要动用胡主任那边。
这么说的时候,她发现旁边电话间里是一个男的。
她没敢明说,但是岳教授何许人也,听她压低的声音,便已经感觉到不对,待听到她说胡主任,自然发现事情有异了。
初挽:“岳教授,先挂了吧,要是有进一步的情况,我再和你聊。”
岳教授感觉到了,忙道:“好,你记得给我打电话,或者发电报也行,注意安全。”
这时候,旁边电话间的男人走了,易铁生佯装打电话,走进去了,这样初挽身边就没什么人了。
她稍微放心,便趁机拨打了市公安局的电话,大致讲了下,说起这边可能发现文物。
这话说得很透了,只可惜公安局接电话的听起来只是一个办事员,语气有些敷衍,不知道后续具体如何。
初挽挂上后,再次拨打了陆守俨的电话。
她这里刚拨通,就见那边好像有人过来了,虽然看不出异样,但她到底是小心起来,不敢明说了。
陆守俨:“你之前给我打电话了?我打回去也没人接,我问起老爷子,老爷子说你不在,给学校打电话,也找不到人,你现在在哪里?”
他声音有些紧绷,透着不悦。
初挽忙道:“现在有要紧事,你先帮我处理事情。”
陆守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