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介意程度,他怕不是要暴怒,说不定又会成为重拳,打在小泽桃枝的身上。
因此,飞鸟什么都没说。
她也相信松田阵平,一定不会让糟糕的事情发生。
“寒梅”的门在毛利小五郎走出来之后就大开着,能够看见房间里的毛利兰在里面整理东西。
而飞鸟这个位置的角度,无意的一瞥,恰好能够穿过主厅看见房间内阳台的位置,以及透过阳台的屏风式护栏上的缝隙……
她居然隐隐约约看到了隔着很远一段距离外的那一侧的阳台——一个坐在护栏顶上的背影。
距离太远,她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眯着眼睛又仔细看了一遍,那个黑色的背影就是松田阵平。
原来“寒梅”和“青竹”是正对着的两个房间……
“……松田先生?”他坐得那么高干什么?
不过,也是因为松田阵平坐在高处,这个位置才能看到他。
毛利小五郎只听到飞鸟弱弱的点了这个名字,疑惑道:“松田?他怎么?”
“啊没事!毛利叔叔,我先回去了,失礼了!”
欠身做好道别的礼节,飞鸟转头往回走……或者说小跑。
她有一点点郁闷。
怎么小的不让人省心,大的好像也在乱来?
回到“青竹”,飞鸟进了房间后就直接往阳台走去。
坐在护栏顶上的松田阵平正在抽烟。
山间吹着风,那一面又正好对着密林,他吐出的烟雾很快就被吹散,倒是没留下多少味道。
青年略显随性的坐姿倒是有种别样的痞帅,他的一只手夹着香烟,另一只手则拿着手机,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一直按个没停。
也不知道他是在处理工作,还是保留着当年的习惯——从未停止过的给萩原研二传讯息。
“松田先生,你坐在那里很危险啊……”飞鸟走了过来,在松田阵平的面前仰起了头。
松田阵平的手指一顿,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落向了飞鸟。
他呼出了一口烟雾,随即笑了笑:“怎么?你怕我摔下去吗?”
“当然怕啊!这种高度摔下去……连尸体都找不到吧?”
尤其刚才在“寒梅”的门口,因为距离的关系,看起来模糊的画面更让人感到恐惧,所以飞鸟才急匆匆地跑回来。
护栏的背后就是山谷,护栏存在的意义不就是为了防止人从这里翻落下去吗?怎么还会有人特意爬到那顶上呢?
虽然……
飞鸟也知道松田阵平根本不可能摔下去。
“哇被你这样担心着我感觉好幸福啊。”
话是句似乎被打动了的话,但是如果不要用那种懒散的、嘴里还咬着烟头的含糊口气来说,应该会更诚恳。
当然,这只是松田阵平习惯性的慵懒口吻,他说出的话并非调侃式的虚言。
三年之前他第一次在飞鸟这里体会到被人以“普通人的角度”担心着的感觉,那可以称之为会心一击的情感冲击触及到了他心里的柔软。再看着飞鸟那副细眉弯起的婉柔模样,确实很难不让他心动。
松田阵平收起了手机,掐灭了烟头之后精准地将烟蒂扔在了放在玻璃门内侧垃圾桶顶上的烟灰盒上。
“飞鸟,过来。”他依然还坐在护栏顶上,朝飞鸟招了招手。
卷发青年的身后映着天空,那一片光亮之中的轮廓,就好像个带着引力的磁石,让飞鸟情不自禁地走过去。
在飞鸟走近之后,松田阵平往下落下身体,一只手还抓着护栏的顶部让自己悬挂在上面,而另一只手揽过飞鸟的腰间。
把人搂紧,单手的引体向上除了展现了他强劲的臂力之外,也把飞鸟一并带上了护栏顶上,扶着少女在自己的身边坐稳。
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身后那深不见底的密林山谷,飞鸟那因为曾经从楼顶一跃而下后对于高处的恐惧瞬间充斥在全身,尤其坐下后脚下悬空的感觉,更是让那股熟悉的恐惧感越发强烈。
她侧过身本能地抱紧了松田阵平,偏头就往后者的胸口缩。
微微颤抖的身体松田阵平自然感受到了,他将飞鸟又搂紧了一点,嘴唇靠在飞鸟的耳侧,低声安抚:“别害怕,有我在。”
“干嘛突然把我也拉上来啊……”飞鸟还是浑身僵硬,根本不敢动,小声抱怨的声音就埋在松田阵平的胸前。
“没事啦,你抱紧我,然后慢慢把头抬起来,给你看样东西。”
松田阵平放慢了语速耐心引导,飞鸟听话地慢慢抬头。
“看什么啊……”因为害怕看见山谷,飞鸟只是追问,她的眼睛则紧闭着,没有睁开。
“……”
松田阵平忍不住抽了口气,气息末尾甚至还有一丝丝颤抖。
这样仰头就靠在胸前的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