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少京官坐立不安,生怕被牵扯进去,崔昊出了名的油盐不进,且是天子的人,可不卖人情。 有心人想要暗中打点,又怕被人盯上,只好先静观其变。 京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这节骨眼上谁也不敢顶风作案。 阮家。 阮临浦最近心绪不宁,食不下咽,吩咐阮夫人办一事,“你明早叫人送信进宫,就称你身子不适,请莞儿回府一趟。” 阮夫人不知朝堂上发生的事,一脸莫名其妙,“老爷,菀儿身子重,叫她回来不合礼数,不如我进宫一趟,老爷想托我带话就写在纸上。” 阮临浦摇头,“不可,事关重大,此事不能轻易落人口舌。” 阮夫人不便多问,只得依令办事。 翌日午后,阮菀拿着皇后手谕,出宫回了尚书府。 阮临浦下值回府,父女二人关在书房谈话,阮菀大哥阮辰安陪坐一侧。 “莞儿,想必这几日京中发生的事你已有所耳闻,南边传来的消息,圣上在派人暗中彻查茶引盐引一事。” 朝中不少大臣在京中各大交引铺参股,有没有人作假,只有相关的人心知肚明。 阮菀自然听到了风声,她爹还被皇上在早朝时狠狠训了一顿,崔玲儿没少在她跟前上眼药。 她不明所以,“爹,可是南边的铺子出了问题?” 阮临浦皱眉,“朝中派系林立,我等背后虽然有太后撑腰,但说句大逆不道的,太后健在,阮氏这一支自然无碍,一旦太后过世,圣上必将先拿阮氏开刀。” 太后把持朝政多年,虽已放手,圣上处理朝中事务偶有掣肘。 阮辰安不以为然,“爹,您太过杞人忧天,小妹乃是当今太子妃,将来更是一国之母,届时您便是国舅——” “浑话休说!不到最后一刻,一切皆有变化!”阮临浦脸色一变,呵斥长子的言论。 太子妃头衔又如何?若是阮氏一族犯了滔天大罪,圣上绝不会看在太子的面子上轻拿轻放。 一个太子妃倒下,千千万万个太子妃前仆后继。 阮临浦的话令阮菀心中一惊,联想到东宫后院那群莺莺燕燕,更是不无警惕。 萧元祁明面上看似对她体贴有加,却并不专情,且他从不与她商谈朝中要事。 思及此,阮菀不得不未雨绸缪,“爹,您想要我如何做?” 阮临浦劝告她,“你平日在太子府嚣张跋扈,欺负太子妾室,太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与你计较,眼下你已为人母,当修身养性,切不可再生是非,最重要一点,要保持低调。” 言外之意,不可总是奔着太后那里亲近,保持中立,不要招来皇上的眼。 阮临浦敲打阮菀,提醒她拉拢其他妾室上位,以彰显她大度。 阮菀眉头皱得死紧,要她与那些身份卑微的妾氏以姐妹相称,她做不到,也不愿做。 可事关阮家清誉与将来,她不得不应允。 回到东宫,阮菀愁眉不展,身边的曹嬷嬷出谋划策,“主子不用多虑,殿下还要俩月才能回京,她们身家皆不如阮氏一族,断然不会有人飞上枝头变凤凰。” “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