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啸回到半坡村时已到了下午的两点多钟。
呼呼的西北风倒是小了不少,但天空中竟然飘起了雪粒,感觉又要下雪了似的。
林啸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去了砖瓦厂。
只见十多个男子拉着大板车快速的从窑里跑出跑进,原来正好今天出砖。
就在林啸站在大铁门外面看着这热闹的场景时,正指挥着出砖的陈二牛看到了林啸,他撒开步子便跑了过来。
“哎哟我的哥!你可回来了,你都快愁死人了。”
陈二牛大笑着,他快速的打开了大铁门。
这时,夏虎子从不知从哪里也跑了出来,他忙提起了林啸放在地上的大包。
三个人并肩朝着陈二牛的办公室走去。
林啸屁股还没有落下,他便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愁我什么?”
“还能是什么,刘雄放话出来,说是你在县城打了哪个领导的儿子,被公安抓了起来。
叔叔和阿姨愁得饭也吃不下,我去了两次县城,都没有找到你。
哦!我还问了刘丹,这家伙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一问三不知,感觉不想说似的。”
夏虎子摇着头,他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陈二牛连忙笑了笑说:“回来了好!要不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还有叔叔阿姨,他们可为你操碎了心。”
就在三人正说着话时,忽然门外传来了带有HN口音的大笑声。
“是不是大老板回来了?”
人影一晃,走进来了一个四十多岁,满脸红光的中年男子。
陈二牛忙笑着说:“这是咱们这里的谢东林师傅,就是你战友的叔叔。”
林啸一听,赶紧两步迎了上去,他大笑道:“谢叔好!你来这么久了,我都没有来看你,上次”
“没事,上次你来砖瓦厂的事小陈给我说了,结果遇上了大雪。”
谢东林大笑着打断了林啸的话,他热情的伸出了带有老茧的大手。
林啸和他握了一下,然后拉着他坐了下来。
陈二牛用铁缸子开始煮茶,四个人边说话边聊了起来。
“谢叔!你对咱们的砖瓦厂有什么建议尽管提,当然了,你们三人的薪资待遇不满意也可以说。”
林啸把煮好的第一杯茶递到了谢东林的手上,他笑着说道。
这个HN大汉笑了笑说:“我们的待遇可以了,是这几年过来,最好的,我们三人也满足了。
要说建议,我还和小陈谈过,咱们这儿的土质不错,场地也行,就是产量太低,如果能买台砖机,那咱们的产量就能翻上两三翻,不挣钱也不行。”
谢东林说着,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林啸点了点头说:“这事二牛给我说过,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目前来说资金有点问题,其次是销路。
等这两个问题一解决,我就想办法买砖机,你看怎么样?”
谢东林听林啸这样一说,他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好!我等这一天。”
林啸想了想又问:“我们这儿什么时候可以放假?你们应该要回老家过年吧!这事得计划好了。”
谢东林看了一眼陈二牛说:“这里的砖坯最多还能出两次窑,等全部烧完基本就到腊月去了,一出窑我们就立马回老家过年。
你们这儿特别冷,做砖坯最快就到二月头解冻后,否则就算是把坯子做出来了,也会影响质量。”
林啸听谢东林这样一说,他基本就了解了个大概,他起身把大包里买来的十个油饼全给了谢东林。
这让谢东林非常的开心,他拿上油饼大笑着走了。
林啸又问了村里的一些事情,陈二牛和夏虎子都给他简单的说了一下。
聂春兰出院了,她回村的第一件事就去了林啸家里感谢。
其次是孙兰花向田四娃提出了离婚,这事在半坡村的影响不小。
刚开始时村里有人说是林啸把孙兰花勾引走了,后来田家几姐妹去刘雄家大闹,村里人才知道是刘家想把屎盆子扣在林啸的身上。
另外一件事,就是新来的乡长赵敬一好像特别的不喜欢刘福堂,她来半坡村时都是偷偷的来,根本不让刘福堂知道。
这样的事在半坡村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于是村里传言,说刘福堂可能干不久了。
说到这事上,陈二牛还问了林啸的看法,林啸笑了笑说:“不好说,社会在发展,刘福堂的这一套已不适合半坡村的发展了。”
聪明的夏虎子立马笑着问道:“如果让你来当半坡村的村长,你愿意干吗?”
“胡说什么呢?林啸在外面的事业干的不错,跑回村趟这浑水干什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村里的事不好干。
干好了,人家会说是应该的,干不好,他们还不踏死你!”
陈二牛有点生气的打断了夏虎子的话,他气呼呼的分析着这事。
林啸笑了笑,他问夏虎子:“你是不是在赵敬一的面前说过什么?”
夏虎子一看瞒不住了,他这才笑了笑说:“赵乡长上次来村里调查,他问我如果刘福堂不当村长了,谁最合适。
我想了想,放眼整个半坡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