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毫不掩饰的威严。
不过这个时候的骆襄,却突然之间转动着眼珠,因为他突然发现,这是自己离开清玄宗,不再被囚禁终生的绝佳机会。
“孔先生,只要您能带我离开清玄宗,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心中这些念头转动之后,骆襄竟然鬼迷心窍地跟文宗宗主讲起了条件,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来的信心和底气?
显然这个清玄宗叛徒也不是傻子,他觉得对方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救自己出来,肯定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又或许在他看来,把自己带着离开清玄宗,对于文宗宗主来说,只是轻而易举的一件小事,自己可得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可不想一辈子被关在清玄宗内,像一个囚徒一样每天被人羞辱。
哪怕他现在修为尽失,也想要去外边的海阔天空,但前提是必须得有人庇佑。
“哼!”
就在骆襄打着这如意算盘的时候,他陡然听到从对面那个文宗宗主的口中,发出一道冷哼之声,紧接着他就如遭重击。
只见骆襄的一个身体无风自动,直接朝着后方倒飞而出,最后狠狠摔在了门口边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噗嗤!”
一口腥红的鲜血从骆襄口中狂喷而出,原本就中气不足的气息愈发萎靡,几乎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骆襄,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有资格跟我们讨价还价?”
此刻出声的并不是文宗宗主孔文仲,而是站在他侧后方的孔正扬。
他盯着骆襄的目光充斥着不屑之意,更有一丝愤怒。
看来孔正扬被秦阳搞出来的满腔怒意,全都发泄到这个清玄宗叛徒身上了。
一个清玄宗的叛徒,而且还是一个修为尽失的废物,竟然还敢跟文宗谈条件,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旁边站着的文宗几人脸上也浮现出一抹鄙夷。
心想这骆襄竟然还没有搞清楚形势,真以为我们把你救出来,你就能蹬鼻子上脸了吗?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孔文仲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半点也没有在意骆襄的凄惨,只是那眼眸之中的光芒,让得骆襄只能连连点头。
因为从对方的眼神之中,骆襄清楚地知道,自己要是再敢多说一句废话,那这条小命就真的要送在这里了。
在清玄宗内,他还能被关在一个房间里保得一条小命。
可眼前这些文宗之人却是半点情面也不讲,说杀人就会杀人的。
这跟骆襄以前了解到的文宗明显有所不同。
不是都说文宗是温文儒雅的读书人吗,怎么做起事来这么暴戾狠辣呢?
这或许也是刚才骆襄敢跟对方讨价还价的原因,没想到对方一言不合就出手重伤自己,比清玄宗的正副宗主还要可怕得多。
“第一个问题,你认识秦阳吗?”
孔文仲没有拖泥带水,而从其口中问出来的第一个问题,就让骆襄愣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对于秦阳这个名字,骆襄真是太熟悉不过了,那甚至是他这一辈子最痛恨的人,是改变了他下半生命运的大仇人。
虽然说秦阳在收拾襄云宗的时候,用的是洪贵这个假名,但后来去到王天野的律师事务所时,却是用回了真名。
所以从那个时候起,骆襄就知道了秦阳真正的身份,乃是大夏镇夜司楚江小队的队员。
或许是秦阳和清玄宗几人都觉得骆襄不可能再逃出生天,所以并没有什么忌讳,没想到现在竟然出了这样的变故。
只不过骆襄有些不敢肯定,这个时候孔文仲问的这个秦阳,是不是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秦阳?
毕竟他一直被关在囚室里,根本不知道外间的事情,甚至连清玄宗派哪里人参加潜龙大会,他都不太清楚。
所以他自然是不知道这一次潜龙大会之中,清玄宗竟然多了一个外人,这也让骆襄一时之间没有回答。
“问你话呢,你聋了还是哑巴了?”
这无疑又让孔正扬极不耐烦,直接怒喝出声,总算是将骆襄的心神拉了回来,吓了他一个激灵。
“回孔先生,我确实是认识一个叫秦阳的人,只是不知道他跟孔先生说的秦阳是不是同一个人?”
为了避免自己再出错,让自己受更多的羞辱,骆襄还是决定先问清楚再说,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孟习!”
孔文仲抬起头来,看了下边的孟习一眼。
后者会意,直接从兜里掏出手机,划拉出一张照片,凑到了骆襄的面前。
显然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孟习暗中拍了一张照片,就算秦阳知道他做了这样的事,也根本没办法阻止。
“是他吗?”
孟习第一时间就问了出来,然后他就看到骆襄一张苍白的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这让他仿佛已经猜到了答案。
“是他!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能认出他来!”
从骆襄口中说出来的话,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
哪怕是不远处的孔家父子,也能从他的口气之中,听出那一抹毫不掩饰的怨毒。
“说起来,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