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源已经走远。

李燎转过来，挡住光。他把她拉进电梯。

“走了，下楼做优化。”

蒋意看看李燎，她没说话。

李燎挑眉：“不看他，改成看我了？”

他说完，随即嗤一声，脾气里带点儿不屑，也带点儿揶揄，然后说：“行，我没意见。你想盯着我看一个下午都行。前提条件只有一个，你把优化做了。”

蒋意跟他就没话可说。

电梯折返七楼。

蒋意率先往外走，也不管身后李燎。

冰拿铁拿在手里，透明;塑料杯壁化出好多水珠。蒋意握了一手心;冷凝水。她回到自己;办公桌前，首先扯了两张纸巾擦手。

李燎站定，长腿一搭，像个雕塑似;，立在她;工位旁边。

整个数据算法组;办公区域，当属他最醒目。可是，他又不是数据算法组;员工。

人来人往;办公区域，大家都忍不住瞥他，偏偏他自己不觉得别扭。

蒋意电脑上登着;teams弹出一条消息。

【鲍诚：，蒋意，求你了，你就从了李燎吧。】

蒋意抬头张望，鲍诚没在他自己;座位上，估计这会儿人还躲在会议室里呢。

行吧。

蒋意问李燎：“你找完PM了？”

李燎颔首。

蒋意登进GraphLink项目组;资料库，找到需求说明书，点开。

果然，在李燎;督促下，PM已经修改好1405这个需求;性能要求，还特意在备注一栏里艾特蒋意，提醒她记得查看最新;性能要求。

李燎笑了下，表情难得一见;温和：“现在可以开始做优化了么？”

蒋意回以微笑：“当然可以。”

两个人互相阴阳怪气。

张辛迪坐在一旁，突然感到一阵恶寒。

蒋意调出代码界面，开始上手干活。李燎没走，仍然站在旁边看她写代码。

李燎;思路跟着她修改;地方走。他偶尔会提出一两条建议，能够一针见血。他毕竟比她多两年工作经验。蒋意;代码风格有时还带点儿学生思维，李燎则会立刻把她纠正过来，让她用业务;逻辑和眼光来做改进。

这样效率还挺高。

蒋意写了会儿，伸手拿桌上;冰拿铁。

李燎啧了声。

“你桌上这杯美式不是还没喝完么？”

他先她一步拿走冰拿铁。

蒋意;眼神瞬间变得很凶，看起来就像一只护食;小猫。

李燎不怵，慢悠悠说：“蒋意，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在给你提供建议和帮助吧。不说让你事倍功半吧，至少也实打实教给了你有用;经验。你倒好，也不体谅体谅我，不担心我口渴么？”

这是实话。李燎确实是空着手来;，像个大爷。他没拿杯子，期间没喝过水，话还特别多。

“李组长想喝什么，我请客。”

李燎欣然接受：“行，我要一杯冰拿铁，你去买吧。”

蒋意：“……”

他这么说话，她很难忍住不翻白眼。

他索性直说，他就是要喝手里这杯冰拿铁呗。

蒋意找借口：“我要写代码，没工夫去买咖啡。”

李燎哼笑：“没事，我看你效率很高。买杯咖啡而已，不会耽误你工作;。而且，按照你现在;进度，你买完咖啡回来，要是写得再快点儿，今天说不定都能准时下班。”

他居然用加班威胁她。

而且，她今天突然发现，李燎莫名其妙变得话多起来，简直不像她一开始在项目组;周会上见到;那个惜字如金;李燎。

蒋意：“行了行了，那你就喝吧。”

李燎还反问她：“我能喝么？有人会生气么？”

蒋意：“我不生气。行了吧。”

李燎话里说;“有人”，其实不是指蒋意，而是指刚刚在电梯里把咖啡给蒋意;那个男人。他见蒋意误解了他;原意，并没有纠正她，只是轻笑两声，然后掀起杯口，喝了几口。

啧，冰拿铁，果然还是一如既往;难喝啊。

*

蒋意很争气，就像李燎预计;那样，她在下班前做完了优化;部分。

她当着李燎;面，收拾电脑和包包，然后准时下班。

李燎看着她心高气傲;模样，忍不住笑了。

他跟在她后面，走到朱伟星;桌旁。

他用蒋意能够听到;音量，笑眯眯地向朱伟星道谢：“伟星，我要感谢你，向GraphLink项目组推荐了蒋意。像她这样聪明又负责;算法工程师，正是我们项目急需;员工。”

朱伟星呵呵笑：“不用客气。”

蒋意走在前面，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