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麯义将军,目下军情,西线军团连续作战,可以支撑多久?”庞统第一个问的就是麯义,想着加了一句:“三月可有碍?” “军师。”麯义抱拳正色道:“西线军团自冀州战起,相比各路友军,除了严将军的白马营之外,其余并未经历大战,战力完整。” “目下各部整补齐全,且经半月休整,士气旺盛。我军后勤完善,便是在军营之中,亦不输屯田之处,三月定然无碍。” 麯义出言,显得很是谨慎,亦将方方面面全部考虑到了,生怕有所遗漏。何满仓来此,庞统这般相问,他当然会有感觉。 “军师,我白马营干过什么,军师也知道,纲之一部,哪里有甚恶战?汉升所部,虽经血战,却已然得到补充。” 麯义话音落下,严纲立刻接上,有些迫不及待,何满仓眉头微皱。 “严将军,军师将令,士元当为军中之统,将军稍安勿躁。” 严纲听了,正色颔首:“何将军教训的是,严某失礼了。” 何满仓之言,略有不满之意,严纲却不以为意,相反更是兴奋。身在军中,他很清楚,主将的威严,不容有丝毫冒犯。 对何满仓一拱 手,眼神看向庞统,充满期待。 “严将军,说的细一点,麯义将军之言,便是极为严谨。”庞统看懂了对方眼神中的含义,立刻出言问道。 “诺!”严纲身躯一正:“回禀军师,纲麾下,白马营一万一千士卒正在休整,战力完善,物资充足,三月之战,定然无碍!” 郭嘉能让庞统担当大任,放在别处,怕是多少有些惊人。但在定边军,尤其是严纲眼中,那是恰如其分,他更要维护之。 张燕一旁听得心痒难熬,但方才何满仓刚刚说了严纲,他亦懂得其中含义。不方便说话,说不得上前一步,表明态度。 “张燕将军,黑山军详情如何?能否持续作战?” “回禀军师,黑山军上下,两万一千六百七十六人,齐装满员!燕随时听候军师调遣,三月之战,定然无碍。” 张燕腰杆挺得笔直,出言刚劲有力,眼神中,则是浓浓的战意。 庞统闻言微微颔首,对何满仓道:“何将军,军师委统以大任,人马调动,不可迟疑,便就眼前先登黑山白马,七万士卒!” 此言一出,麯义首先到了庞统身侧稍稍靠后的位置,严纲张燕亦是上前,随 在他侧后左右,四人的眼神,一起看向何满仓。 后者心中暗暗好笑,自己说了严纲一句,对面居然有些同仇敌忾的意思!好,好的很,军中风度,就该如此。 想着,他也是军礼严谨,躬身道:“军师既然择定人马,仓唯有确保三军物资充足,具体如何,当还要请军师示下。” 庞统一抱拳,转对麯义道:“麯将军,何将军有此言,立刻让各军军需官前来,与何将军麾下对接,三日之内完成。” 说完,他不忘对麯义眨眨眼,看的何满仓又是眉头微皱,但旋即放开。主将风度这个东西,各人有各样,他相信将军军师。 麯义当然看得懂,立刻对帐外道:“令三军军需官,速速前来,军中所需,细细报之……”说到那个之字,他拖了个长音。 “诺!”亲兵应诺,帐外顿时有脚步声远去。 “你这是当着我的面,搞小动作啊。”何将军心中暗道,麯义那个长音中包含的意思,他见的太多了,反正多要不吃亏呗。 “何将军,渤海之事,有宪和先生回禀主公军师,统既然受任,当在此间安排详细,另白马军黄忠将军,能否调回?” “庞 军师,军师信中交代的清楚,一切由庞军师决断。既然如此,仓留下副领,与各军交接物资,还要速速回去回报。” 何满仓原本是来接庞统的,可看他的意思,却是不走了。想想临行前军师之言,他只微微一笑,说完便抱拳告辞。 他一走,麯义立刻便请庞统坐上主位,行三军统帅之责。严纲张燕亦是肃然,平时关系虽熟,但此刻不一样,亦要做表率。 庞统却微笑着摆摆手:“三位将军,平时如何,现在还如何,三位如此,统可不习惯。主公也说过,轻松一点,不是坏事。” 麯义听了立刻就要出言,庞统知道他要说什么,便续道:“点兵派将之刻,三位将军为统撑撑场面,我现在得轻松。” 麯义闻言哑然失笑,他原本和于禁一样,是极为方正之人。便是眼下这些小心思,也都是在定边军被感染的。 但听庞统说到最后,却是心中一动,军师生性如此,不能违之。 “诺!义听军师的。”简单明了的应诺,二将在后相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