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便到门前,几句低语,来人进屋。 见着屋中的李儒与华雄樊稠二人,黑衣人微微有些犹豫。 “有何讯报,快说。”李儒见了,立刻道。 “启禀军师,汉中八百里快马急报,定边军不知如何,飞熊出现在汉中腹地,昨日早间,拿下高县叶城与邱林三地……” 此言一出,华雄樊稠听了是雄躯一震,军师之言,果不其然。但好奇心又随之大盛,定边军如何到汉中,真的长了翅膀? “敌军不光攻我县城,张公祺亦为之救出,当是苟图昌手下,暗影清风大河之部,来人身手绝高,无影无踪!” 黑衣人又再续道,一切说完,他才顾得上喘息起来。 “这……当着是叶悦之手笔。”华雄闻言退口而出,当年叶欢身入东都,救出少帝,绝羌神剑王越追杀都是铩羽而归! “知道了,下去吧!”李儒眉头跳动两下,却是淡淡的挥手。 黑衣人闻言出屋,华雄和樊稠的目光又看向了军师。定边军出现在汉中,形势危急,可军师提前预见,当有应对。 “华将军,葭萌关守将,董璜将军,性格沉稳,故相国让之镇守雄关。 唯其军略之处,不善变通,徐公明乃良将也!” 听了李儒之言,华雄微微颔首,军师对董璜的估计无差。 “如此,典公义陈兵与右扶风,攻打散关,之前种种,一切都顺理成章了。如今,唯有二位将军亲往,方可敌徐晃!” “军师说的是,只不过典公义亦乃大将,倘若华某出兵而走,虎卫大军席卷而来,军师……”华雄欲言又止,面上忧色颇重。 “无妨,眼下之重,在于汉中,只要我军能歼灭徐晃的飞熊军与此,不但可破郭嘉奇谋,更可让相国拿下蜀中,更为顺利。” 李儒用力的一挥手:“所谓出奇必担险,函谷守不住,西都亦未必守得住,战局之要,不在一城一地,将军当要知晓。” “眼下军情,容不得细说了,华将军速速领本部人马前往……”李儒说着,走到屏风前,将其上的青锋宝剑解了下来。 “以此剑,号令三军,不服者,尽皆斩杀!儒当速速作书与相国,备述此事,徐公明,飞熊军,此乃断叶欢一臂最佳机会!” 华雄闻言颔首,樊稠也是一般,军师说的如此急促,足见紧急。 “十万火急,来不及交代了, 将军速去,当还要随时警觉,不论徐晃如何到的汉中,郭嘉用兵,不会没有后续,要时刻警惕!” “诺!末将领命。”华雄上前一步躬身,接过宝剑,看了李儒一眼又道:“军师,末将立刻便前往,军师还要保重。” 说着,他又看了樊稠一眼,后者亦是重重颔首。 “子威,去势如风,但到后,要细细布局,将军保重!”李儒也是退后一步,抱拳言道,语气形容,皆是肃然。 “军师放心,雄定不负军师所托。”华雄深躬为礼,转身决绝而去,他也不知徐晃如何到了汉中,但眼下,不重要了。 待华雄走后,樊稠便要出言,李儒却摆摆手,又道:“仲蒙将军,眼下不需多问,唯独谨记一点,拿下飞熊,才有我军将来!” 说完,负手向北而立,口中道:“叶悦之,贾文和,郭奉孝,好深的算计,兵者诡道,此次,儒当与尔等生死一搏。” 樊稠听了,一股豪气顿时直冲胸臆,军师此刻是气势十足。 “樊将军,你为华将军后续,率军出发。儒只有一句交代,必要之时,除了主公,一切都可舍弃,唯求歼灭徐晃飞熊。” “诺!”樊 稠躬身应诺,听懂了军师的意思,他的眉头跳动。 与此同时,李儒门外,一名侍卫的耳朵不断颤动着。他离得颇远,借着夜色的掩护,身旁之人,谁能看清其耳部的动作?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樊稠离开军师房中,花园门前的侍卫,却少了一人。樊将军对此,自然不会关切,满心都是汉中战局。 侍卫去了哪里?茅房,但时间一长,便有人前往寻找。后园的茅房之内,哪里还有人影,亲兵见了,立刻回禀李儒。 后者听了眼中闪过寒芒!重重颔首道:“苟图昌,你果然厉害。” 那名侍卫随在他身边,已经有八.九年了,之前不无甄别试探。包括之后的种种大事,从未有过端倪,他甚至还杀过清风之人。 后来被暗影刺杀,九死一生,如此,才赢得了李儒的信任。 没想到,关键之时,居然连他都是苟图昌的暗探!联想到当年相国榻下的书信,李儒不怒反笑,自己的最后一战,注定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