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图昌出言,叶欢贾诩郭嘉三人皆是颔首。邱泽原本就令人放心,此次又有无数人为他服务,这一趟,算是大汉极速了。 “刘使君亲至关前,对抗董仲颖将近半年之久,蜀中张任严颜雷铜等亦算良将,士卒经历实战,图昌观之,精锐足可一用。” “虽是不能与陷阵一军相提并论,却胜在熟悉地形,再有邱泽将军这般强将,改可与徐晃将军形成配合,相得益彰。” 苟图昌继续言道,说蜀中士卒能战,可不是单单一句,内中还有微尘清风提供的极多资料,情报机构,从来不虚言。 郭嘉听了抚须道:“图昌说的不假,邱泽将军统领一队蜀中精锐,徐晃将军在汉中,便不是孤军,当更有可为之处。” “不过,此战之要,还要看公明将军如何随机应变,先行搅乱汉中之后,才能与刘使君邱将军形成配合,首战更为关键。” 叶欢闻言一笑:“欢信得过公明,眼下距离汉中远隔千里,我等纸上谈兵,只是隔靴搔痒,想来旬日之内,当有消息。” “主公之言极是。”一旁贾诩出言了:“子午谷之战固重,但此刻诩更关心的,乃是南皮之处 ,不知袁本初能否看清。” 说话间,贾诩郭嘉的目光都看向叶欢,要说对袁绍的了解,天下怕是无人可出主公之右。洛阳相识,数度配合,十余年了。 “袁本初,在欢眼中虽不及曹孟德,却亦是难得的英杰。只要他能放得下四世三公的地位,眼前形势,又怎能不清?” 叶欢说着目光有些飘远:“有士元与他陈述厉害,再有公路兄现身说法,希望我这位大舅兄能迷途知返,止歇一场兵戈。” 郭嘉点点头续道:“主公,以嘉观之,希望颇大,但亦不能尽数寄托其上。图昌麾下,要随时准备,若能成,不怕他不降。” 苟图昌当然清楚郭嘉言中之意,立刻接道:“将军放心,冀州之处,清风微尘经营多年,不敢说十拿九稳,却是事半功倍。” “图昌你办事,欢向来信得过,多年经营,又岂不是为了今日?能够不打的,尽量不打,大胜在即,欢不愿多耗精锐性命。” 叶欢说着转向贾诩:“文和,欢那安置本初兄之法,文和当真没有异议?” “主公想的周全,此时善待袁本初,可助随后一统天下之大业。”贾诩正色答道。 叶 欢闻言心中一动,贾诩回答的如此顺畅,隐隐间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当日他要放过袁术,军师亦是如此,总觉与之前有异。 但贾诩这般表态,他也不能再问什么,便起身道:“横竖两处都要等待消息,图昌你去告诉诸将,今夜广场设宴。” 话音刚落,帐外响起了花奇的声音:“将军,张将军在帐外等候。” 叶欢莞尔,谓三人道:“翼德这是等不及了,我先去一见。” 说完便是掀帘出帐,苟图昌看看二位军师,随之跟了出去。 郭嘉依旧正襟危坐,眼光若有意若无意的在贾诩面上扫过。 后者不以为意,淡然道:“奉孝,以如今之势,倘若子午谷之战能够成局,天下离大定就不远了,越是此时,越要谨慎。” “军师放心,主公麾下之富,三军之强,实无担心之处,袁本初如何,其实也不在嘉心上,只是……” 郭嘉微微一顿,却是欲言又止,眼神变得认真无比。 贾诩坦然与之对视,帐中安静下来,一时间针落可闻。 与此同时,邱泽已经到了剑阁之上,董卓军对天险的攻击并未停止。空中嗖嗖连声,不断有流矢破空袭 来。 邱泽却是浑然不觉,两边的亲兵,一定可以为他遮挡一切。 与刘璋等人相见之后,邱泽第一时间就要求登上城楼,他要亲眼看看董卓军真正的实力。 蜀中之地地形险峻,西凉铁骑的机动力和冲击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在步卒的陆战能力之中,攻城又是最难,也是最全面的。 邱泽如此,张任与严颜雷铜皆位于其侧,很想听听这位陷阵悍将,对董卓军有何评价。再如何名声在外,将者总有争雄之心。 可惜一个时辰过去,直到日头西沉,董卓军收军退去,他们都没有在邱泽耳中听见一个字,卓立城头的他似乎成了雕像。 晚间,刘璋设宴款待邱泽,此刻,邱将军终于打开了话匣子。 “使君,我军弓兵射术精准,训练有素,不过,面对董卓军的散阵攻击,还是需要将队形再散开三尺五寸,频率降低……” 只喝了一杯酒,邱将军开始了,身前的案几成了他的沙盘。 “哦,散开三尺五寸,降低频率?”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