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果然是中军,九曲一动,华羽看见了敌主攻所在。 “全线迎敌,后队向中军侧向靠拢。”不假思索,他便下达了军令,同时纵马而出,奔出十丈之后,大红战袍方才落地。 出身将门,华羽四岁习武,五岁纵马,六岁开始练习弓术。八岁开始,他便随父入军营,由此军中点滴,尽在心中。 也是从那时开始,他的天赋一步步展现,诸将皆谓之天赋不凡。似徐荣、樊稠、庞德等将,也对之毫不藏私。 身为人父,华雄教子更严,他对儿子的欣赏,从不溢于言表。 超高的骑术,远超同辈的武艺,天生对战场的感觉,华羽都要胜过自己当年。更令他赞叹的是,爱子从未对军中之事叫苦。 不仅仅是韧性坚强,当他一次次跌倒,一次次被击败,华雄在华羽眼中看到的不光是不甘,还有兴奋,更有笑容。 乐在其中,才能成就高远,纵然为敌,叶欢之言,华雄是认的。于是乎他更下功夫培养爱子,亦成了华将军最大的乐趣。 “羽儿,你之天赋,远胜为父当年,多年苦练,亦超过为父当日。”华羽十六岁生日当天,父子对坐而饮,华雄如 是道。 当时华羽的第一反应,就是立刻起身,肃手而立。看向父亲的目光有些疑惑,十年来,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如此肯定自己。 华雄摆摆手,让爱子坐下,面色更加沉肃的道:“但还不够,这世上尚有叶欢这般天才,我儿比之他当日,差的还远。” 闻听叶欢之名,华羽眼中闪动着神采,即便在西凉军中,亦是如雷贯耳。作为定边死敌,西凉兵将,提起也是满脸敬佩。 不过,少年总是不甘的,哪怕对方是天下第一,华羽亦有不服。 华雄看出来了,他没有像往常一般斥责,而是欣然一笑:“好,听见叶欢之名,羽儿你还能不服,为父心中欣慰。” “爹爹……”心事被父亲看出,华羽多少有点涩然。 华雄摆摆手:“不用多说,服了就不是华某之后了……”说着,叹了口气,又道:“为父不是其对手,羽儿则尚有希望。” 那一夜的对话之后,华羽练得更加刻苦,父亲之言,为他心中树立了目标。天下无双的战将,定边叶郎! “抓住一点点缝隙,就能转化战场上的形势,定边铁骑名不虚传。”冲击之中观凉州营攻势,华羽心中暗 道。 此刻的他,不会再去想那阵令他分心的烟花,身为战将,必要根据战场形势随机应变。敌军的任何手段,中了只能说明自己不行。 “先手在握,敌军会将气势不断累积,从而冲垮我军。但有羽在,你们做不到这一点,不管马超还是谁,羽必定当之。” 手中紧握战刀,华羽的意志坚定无比,他的眼光从来没有放松对远处白袍战将的观察,西凉锦马超,天狼奔雷枪! 凉州营选择中路作为突破口,是以强对强,马超的选择可不是一味强攻中军,凉州营各部阵型协调,两翼牵制有力! 但华羽相信,骑军对战,强将为先,必要之时,马孟起一定会以自身超强的武艺,为凉州营打开局面。 那么他的回应,就是以自己手中钢刀,挡住敌军最强的箭头。 挡得住吗?当然,哪怕马超身上的气势,比之当日叶信丝毫不差。但华羽不惧,或者说,惧怕没有任何作用,他必须如此。 失去先机,已经是事实,华羽的选择,是挡住凉州营的锋锐。 他的依仗,是自己苦练多年的武艺和统军,但最重要的,还是深信麾下士卒的强悍。眼前的西凉铁骑 ,今非昔比了。 华羽纵马而出之时,前阵的西凉铁骑和凉州营已经狠狠的撞在了一起。骑兵正面的对冲,就是实力的较量,没有丝毫的花巧。 一阵人仰马翻之后,凉州营继续突进,西凉铁骑的冲锋,并不足以阻挡他们的攻势,先机在手,定边骑军愈加的勇猛。 不过,西凉铁骑的对冲也是有层次的,互相之间距离保持的极好。忠勇的士卒奋不顾身,如同海浪一般前仆后继,舍生忘死。 可以承受更大的伤亡,可以承受敌军猛烈的冲击,唯一不能接受的,是被对方借机起势。挡住凉州营锋锐,让战局重回平衡。 双方的目的都很明确,激烈交锋之处,凉州营一直在维持着猛进之势,其中又以九曲为先,他们没有辜负王牌之名。 西凉铁骑有意识的集中了最精锐的士卒,想要挡住凉州营,首先就得挡住九曲这把尖刀,华羽冲击的方向,也在此处。 灵动飘忽,游击无敌?那是公认的,但这一刻,赵小芳和九曲教导队,施展的却是六曲绝学,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