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关头,在定边军和叶欢的双重压力之下,曹营悍将虎痴许褚终于踏出了武道上最为关键的一步,满值突破,恰到好处。 “嗯?”吕布的双眼微微一眯,许褚大喝之中包含的声威与往日不同,此时战场,也唯有他和叶欢,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许仲康上前一战,我可寻机击之!”吕布握着方天戟的手紧了一下,策动赤兔火龙缓缓上前。 他这里一动,气机牵引之下,叶欢立刻有所感应。吕布加上许褚,后者又刚刚突破,锐气正盛,眼下不是争锋之时。 “许仲康,想要一战却也容易,且随我来。”大喝同时,叶欢掉转马头向后撤去,定边骑军处在上风,亦是说走就走。 “叶悦之,休走,与我一战,见个生死。”许褚见状心中一动,策马而上,口中的大喝之声越发豪壮了。 多年的战阵历练,虎痴也非当日的一勇之夫,叶欢见势而退,正是联军恢复士气之时。他的追击,更多还在联军振奋士气。 当真放开追,就是满级突破之后的许褚,也会心存顾忌。敌军是主动退却的,并非败退,叶悦之一定还有无数的后手。 爪黄飞电看 似快如闪电,但许褚此刻,亦刻意控制了速度。 得到喘息机会的颜良终于有机会用清水清洗双眼,火辣辣的感觉消退之后,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肿胀,身边士卒莫不如是。 但他清楚,眼下是来之不易的战机,必须紧跟叶欢追击,同时要保证一定的反应距离。敌军只有两千余骑,其余必在左右! “敌军败退,随我追击,杀!”就在颜良想要下达军令之时,夏侯渊的大喝已经响起,他是大将之才,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虎豹骑簇拥虎痴许褚紧随叶欢之后,保持着不到百步的距离,许褚在前,夏侯渊在右,周围骑军士卒,人人手持木盾。 许将军的威风,的确给了虎豹骑士卒和联军力量,叶欢亦要见机而退。可追击定边军?对所有骑军都是一门精细的技术活。 放眼天下骑军,定边军应该是撤退之中将阵型保持的最好的,夏侯渊在晋阳数月,学到了一个词加以形容,恰如其分。 弹性拉满!就像晋阳出产的弓弦,收放自如。 看上去,远处的骑军跑的漫山遍野,很有点慌不择路的意思。可你去问在场的每一个联军将领,他们都会说,这是演 技! 要是不顾一切的追上去,慌不择路能在顷刻之间千变万化。转向、反击、奔射,飞射,你能想到的所有战术,都能看见。 西凉铁骑、飞獠雄骑、虎豹骑,在与定边军铁骑无数次的交锋之中,见过太多那样的场面,稍有不慎,就是损失惨重。 敌军士卒的奔行,人人有所控制,互相之间的距离,留足施展战术动作的空间。强者恒强,定边从未放松过。 预料之中的箭雨如期而至,最后方士卒,开始回身放箭,一蓬蓬箭雨,带着某种默契的律动,不断洒向联军的追击阵型。 “咚咚咚……”利箭射在盾牌上的声音响个不停,提前有了防备,虎豹骑士卒在定边军的“回射”之下,并未遭受太大的损失。 “唔!”箭雨绵密,却也不能完全遮挡,总有人会中箭落马。 夏侯渊可以清楚的看见,有几支闪动寒光的精铁箭,擦着麾下士卒的盾牌上沿掠过,直刺面门,中者当即而倒,摔落尘埃。 而那支贯穿什长头颅的铁箭,夏侯渊也知道一定来自叶欢,唯有他的宝雕弓,能有如此威力。全力奔行,也不损其力。 “飞骑强弓挽,信手落天狼! ”这是讨伐黄巾之时,曹操专门为叶欢所做的叶将军歌,其时全军上下对之皆是信服。 夏侯渊也是其中之一,虎豹骑统领,弓马娴熟。 “二队三队分散,还击,拉开横向。”口中下令,鹊画弓已经在手,虎豹骑闻令展开两翼,夏侯渊紧盯叶欢的背影。 撤退之中的“回射”,是定边军看家的本领,尤其是叶欢亲领之下,他们对距离和速度的控制,都达到了极限。 不断消耗敌军,给与精神与肉体上的双重打击,定边的撤退亦极具威力。与边疆异族作战之时,张辽臧空都打出过名场面。 明明敌军数倍与我,可追着追着,哎?人数成了定边军占优了,于是乎回头一阵猛冲,击破数倍敌军,靠的就是风筝战术。 夏侯渊身为大将,虎豹骑统领,军事素养不是异族大头领可比的。最近数年,他一直在研究定边军的种种战术,想要加以克制。 追击之中的两翼齐飞,将宽度拉满,发挥人数优势,正是他苦练克制定边骑军的手段。一时间,虎豹骑阵中,弓弦响动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