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一席话说完,再看周围,具宁和军官们,皆有敬佩之情。 “我就知道你有本事,说得好,就这么打。”具宁欣然道,郝昭说的,他听懂了,以他的战术素养,思路打开,就能看出。 “司马,就这么打?”郝昭闻言却有些犹豫了,他提出战术简单,内中却是成百上千士卒的性命,具司马这么干脆的吗? “司马,昭实战经验少,只能说想法,具体还要司马指正。”郝昭正色道,一军挑出任何一个军官,在实务层面都是顶尖的。 尤其是具宁这种身经百战的,他的经验,就是最大的依仗。 后者笑笑一拍胸脯,又谓众人道:“怎么样,这才是将军看重的人……”随即看向郝昭:“你的经验不够,咱们有,就这么打。” 同样的四个字,具宁说的更加坚定,有了指挥,剩下的只是执行。对于陷阵一军而言,不论任何战术,执行都不是问题。 郝昭闻言也了然了,颔首道:“将军,这么打如果有效的话,仗一打完,蛟龙军可以立刻撤,早点到邱罔,相助将军。” “具司马,郝参谋……”此言一出,蛟龙军的军官不干了,之前不说话,是因为郝昭的战术对头 ,精巧,现在让他们走? “耗子,别急……”具宁对那瘦小之人摆摆手,又对郝昭道:“伯道,同袍一心,就要奋战到底,你这么说,就有点不妥了。” “对,司马说的对,张司马,是我说错了。”郝昭从善如流,蛟龙军的战力可能稍逊一筹,但血战连场,各个都是好汉。 那种战阵上的铁血,互相依托,互相拼命救护,让郝昭这样的汉子,在战场上也数度流泪。看着张司马的不忿,他很能理解。 他一赔礼,后者不好意思了,挠挠头道:“我,我不是那……” “不说了,时间紧……”具宁一挥手:“耗子,打完这一仗,真能有伯道之言的效果,你留下三百精锐给我,撤,我赌他对!” “什么?三百?”张司马正想答应,忽然眨眨眼,有点反应过来。合着具宁还是想要让蛟龙撤的,而接下来的断后…… “都跟你说了,时间紧!伯道安排的好,但即使有效,我也不能撤!你知道,兄弟们连续作战,太需要休息了,老子就是时间!” 具宁说着一瞪眼,一股气势油然而生,身旁士卒各个抬头挺胸。 老子就是时间!具司马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拼到最 后,用自己去换同袍更充足的休息,这里每一个人,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行,不过你得答应我,整个儿回来。”张司马不再犹豫。 “去,给我呸掉,说什么呢?军令紧急,快点按伯道之言准备。”具宁依旧瞪眼,随即目视众人,后者会意,纷纷回到部曲中。 于是乎半个时辰之后,在邱罔以北七十里之处,陷阵突击队与蛟龙断后士卒联手,打出了一场精彩的后退牵引加埋伏的阻击战。 利用地形,利用敌军的心理,利用叶煌的骑军。将近一个时辰的作战,郝昭的战法得到了充分的执行,也起到了极佳的效果。 具宁和张司马勇不可当,前者一人,就击杀曹军过二十,其中还有两名队长,一名屯长,更在最后,为后者挡了一枪。 面上早就被鲜血和黑灰糊满了,根本看不出神情,具宁只是双眼微微一眯,亲兵急忙上前为他料理伤口,枪尖入肉有五寸之深。 “娘的,都怪我,疏忽了。”张司马蹲在身边,一脸的自责,换做平时,他一定躲得过去,可身体的疲劳,却让反应慢了。 看着具宁腿上的伤口,当真比戳在自己身上更加疼痛。什么疲劳,什么反应 慢,还是自己菜,人家不是比他更累,更疲劳吗? “耗子,我说你他娘的怎么像个娘们儿?换过来你不帮我吗?快点,去帮我清理战场,然后留下三百,立刻给我撤。” 具宁不耐烦的道,间中的清创之痛,也未让他的语气震颤。 “诺!”张司马起身走了,脚步坚定,现在说什么都是虚的。 “司马,怎么样?”此时郝昭赶了过来,原本面上兴奋之色颇为浓烈,可在看见具宁腿上的伤势之后,又是一黯。 后者不以为意,笑道:“伯道,好样的,就凭这一仗,你就能升官了,我会和将军说,以你之能,当个曲长,绝对合格。” 郝昭没有继续话题,而是正色道:“司马,你伤的不轻,后面的阻击,让昭来吧,你和兄弟们走,我一定挡住李典乐进。” “放屁!”具宁冷喝,转瞬却又柔和下来:“伯道,你是个将才,这种仗,不该你打,现在的你也打不好,此乃军令!” 具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