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黄巾降将,也是唯一一个担任定边军一军统领的战将,周仓从来没有放弃过学习,八年的时间,每天皆是,从未断绝。 管亥最佩服的,就是周仓的恒心毅力,哪怕是再小的事情,能八年如一日,也极为困难。何况求学?何况每日不少于四个时辰? 定边军名将如云,周仓知道自己的不足,才会痛下苦功。 头悬梁,锥刺股?家常便饭。 不知就问,为之不惜夜行数百里,寻常之事。 高顺没来宛城之前,典韦的将军府,周仓不知去了多少次。 以至于一向喜欢指点下属的恶来,都有高挂免战牌的时候。 徐州大战胜利凯旋,叶欢闻听周仓之事,心中欣然,特地抽出时间,加以答疑指导,接过,叶将军两天就弄出了黑眼圈。 高顺有将军亲赐的鹦鹉,周仓一点也不羡慕,他家里有叶欢专门为他亲书的学习笔记,且将军就是厉害,他走后,自己聪明了一些。 似乎记忆力也增强了,原本要两天记下的,现在只用一天多。 周仓可不知道叶欢有九龙玉佩,感念他的恒心毅力与向学之志,咬着牙给他加了三点智力,成功了两次,可是心疼。 将军待我 如此,更要全力报之,战死沙场,以死相报,那只是匹夫之勇,不是我追求的境界。我的志向,是定边军主将前三。 前三?就定边军而言,高顺典韦张辽,徐晃麯义张郃,张飞赵云于禁,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是响当当的,前三难度有多大? “有志者事竟成,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将军之言给了周仓最大的动力,还求他写出,就挂在榻前,天天可以自勉。 正是这样的苦功,才有了今日分析战局,口若悬河,抽丝剥茧! 即使高顺徐庶,听得也是不禁颔首,这才是一军主将的眼光。 “是以仓才前来,一是请战,而是听高将军与徐军师教导。”一席言罢,周仓抱拳道,神情语气,皆是诚恳之极。 “伯明啊,你还说不质疑高某,听你一席话,当真有所得。”高顺随即抱拳回应,语气真诚之中,带着赞赏。 “伯明将军,这指导二字,从何说起,将军太谦了。”徐庶亦道。 “将军,军师……”周仓说着忽然一愣,随即拍了拍脑袋,发出啪的一声,唬了众人一跳,干啥呢?你不怕拍坏了? “等等,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周仓摆摆手,神情 有点疑惑。 “唉~刚才想起了什么,忽然又……” “啪……”又是一声!再看周仓面上的神情,竟然有些痛苦。 “伯明,想不起来,慢慢想,喝茶,别拍脑袋!”高顺苦笑,说着话将石桌上的茶水,推到了周仓面前。 飞虎军统领,是我麾下主将,你拍坏了,本将军也有责任。 “将军,军师,没事儿,伯明读书认真之时,有时就是这样,神神叨叨的。等一会儿,等他想一会儿就好了。”管亥解释道。 他是飞虎军副统领,这样说主将,多少有点不对。但众人都知道,他们在黄巾之时,便是亲如兄弟,倒也习以为常了。 “对对对,上次想出那个训练方法,也是如此。”廖化接道。 徐庶微微一笑,对管亥道:“子平将军不可如此说,读书读到深处,身心沉浸其中,便会有顿悟,就会忽然迷失……” 管亥点点头,心道还是军师有学问,这便刚要说话。 “对,军师说的对,快了,我快想起来了。”周仓抢在了前面。 “好,慢慢想。”高顺颔首,心想,本将军也是读书人啊,不光读,我还写书了,写得多了,的确会提笔忘字。 此言一出, 众人安静等候,忽然,周仓猛地一拍石桌,茶水飞溅。他却恍若未觉,大声道:“将军,军师,我想到了。” “我去,你想到个啥啊?”管亥说着,抽出手绢就给徐庶擦拭胸前的茶渍,高顺将军?将军身手高啊,没有泼着。 “啊,高将军,徐军师,周某失礼失礼!”周仓见状起身道。 高顺闻言这才压压手,重新回来坐下:“好了,伯明你说吧,这动静弄得,高某心甚向往,伯明定有所得。” “多谢子平将军。”徐庶不以为意的一笑,又对周仓道:“伯明将军,快说吧,说的若是不好,可得赔庶一件长衫。” “赔赔赔,军师开口,十件我也赔,让人快马去江陵买。” 周仓说着坐下,收起笑容正色道:“仓方才所言,皆是心中本意,但说着说着,却是忽有所得,了解到了将军军师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