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的消息可是极重。何况还是乐进,六羊山一战之后,高顺和陷阵诸将,都对他和李典极 为看重。 定边军会给敌将作画,邱泽当然记在心中,不过,乐将军也好找。 “是,肯定是他,别的大将,没那么矮!”很快,邱校尉就锁定了目标兴奋的道,却也不知对面的乐进将军听了,是何感受? “我就说吧,像乐进。”周必亦道:“不过他们故意挡着帅帐,可能也是对我军的观察有所忌惮,快,记录消息。” 话音落下,就有书记官手持炭笔和木板到了身边听令。用毛笔?那可太慢了,炭笔配合薄木板,书记官速记的标配。 “甘将军,诸葛军师,我军探查发现。延津一战之后,曹军对我军的轰天炮有所准备,配备床弩反击,敌军主将,当是乐进……” 周必侃侃而言,说的要多详细有多详细,自从有了书记官,周将军再也不怕写信了,反正我就说呗,自然有人为我整理。 一番话说了有盏茶功夫吗,再看书记官,右手拿着炭笔,在木板上不断穿梭。邱泽瞥了一眼,貌似认不出几个字,和张池一样。 等周必告一段落,书记官开始整理遗漏了,邱泽不由问道:“老周,你待会儿打敌军床弩,也不跟将军说一下?” “不说不说,刚才讲过了,这都是侦查的内容。”周必答道。 此时陷阵士卒的图也画好了,邱泽接过仔细看了一会儿,颔首道:“老周,就算你刚才没有看见矮子,这阵也布置的不俗啊。” “哦,我看看。”周必急忙去看,亦是颔首,点指其中道:“邱,他这么摆,还挖了深坑,这是要防着我军突袭啊。” “可惜我们在这儿不够高,只能看个大概,不得详细。” “没事儿,我的侦查营也在看,只要他们看见了沟壑,就能大概推算坑挖的有多深,怕不止是防备突击,还有轰天炮。” 邱泽摆摆手,眼光不离图纸,言语之中却有说不出的自信。 “哦?”周必双眉一挑,眼珠子转转轻声问道:“邱,厉害啊,快给我说说,怎么看出来的,我好上报。” “我们一军,练过工兵,侦察营里也有高手。他们看敌军挖掘的动作,和他们挖出多少土,再结合图纸,就能推断了。” 邱泽不疑有他,既然上报就得详细,便耐心的给周必解说起来。 “工兵也会?不愧是陷阵一军啊,人说艺多不压身,不假不假,我得记下来,记下来……”周必心中想着 ,面上笑容更甚。 “邱,那要是按你说的,敌军如此布置,我军又该如何进攻,才更加有效?是不是冲击之时,梯次配合要更紧凑?” “不光如此,还定要在意营寨之内的陷坑,推进一定要稳……” “那轰天炮的攻击若是不能摧毁敌军,我军远程如何压制?” “还是可以用轰天炮,但必须精准打击,不要面攻,同时也要准备好手弩。敌军的陷坑限制我们得时候,也会限制他们自己。” 周必不停问着,邱泽对答如流,听得前者更是感叹。步军第一强军,强军中的精锐,看看人家这战术素质,差的远啊。 不管如何刁钻的防守战术,人家马上就能拟定对策,想的时间不超过数息。而听到他的应对,往往让你眼中一亮。 而且周必相信,邱泽能说到的战术,陷阵一军士卒就能做到近乎完美。他绝不会纸上谈兵,一切都建立在无数的实战上。 有将如此,有兵如是,你不亲身感受,永远不知道强大何在。 周必甚至有点后悔让书记官走的太早,邱泽说的这一切都该好好记下来。哪怕他们平时也不会藏私,可战时的感悟更为深刻。 “邱,你说他们要前轻后重,我军又该如何应对?” 此时亲兵终于忍不住了,拉了拉邱泽的衣角,后者咦了一声,总算是回过味儿来了,看向周必的目光,亦有所变化。 “老周,你他娘的心眼子真多,不行,你得请我喝酒。” 听统领这么说,亲兵飞快的翻了下白眼。校尉,这可是你十几年战阵的心血,一顿酒就换了,你这格局,是不是小了点。 “行行行,就这么说了。”周必听得心中一乐,连忙答应。 “唉,不对啊……”邱泽见他答得如此爽快,又是一愣。 “不对啥啊,你我都是同袍,就该如此。邱你看,王勇回来了,一定有打法了,我们快去看看。”周必说着迎了上去。 “我……”邱泽挠挠头,对亲兵道:“本校尉要的,少呢?” “当然少了,就冲校尉你刚才说的,要一年晋阳佳酿也不过分啊。”亲兵立刻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