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烽烟,在颜良眼中并不“可怕”。 因为和三曲忽然失去踪迹相比,还不如到处都是,至少我能看见你。 一夜功夫,冀州骑的斥候已经找不到任何敌军的行踪,他们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假如真的有超级赛亚人,真的有龙珠,可以实现颜良将军一个愿望。 他一定会说,告诉我,洪彪在哪里!三曲怎么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的。 可惜铁骑营首领张辽听不见,否则他也会告诉颜良,那家伙藏起来,我也不知道。 换了别人也就罢了,可冀州之战时,就是洪彪在袁绍数路大军监视之下,一路隐蔽突进,最后居然被他摸到了大营。那一阵突袭,所有的冀州军战士,记忆犹新。 “将军,东路斥候回报,找不到敌军踪迹,也找不到大队骑军的马蹄印……” “将军,西路斥候回报,一日之前,他们出现在萧平,夜间便消失不见……” “再探,范围扩大至六十里,遇到山脉,让郡国给我进山搜索。”颜将军的语气有些不忿,右拳砸在了地图上:“我就不信,三曲三千余骑,还能隐身不成。” “将斥候减少人数散开,每半天一报,但有消息,随时送来。” “将军,以三曲的战力,斥候人数减少分散,倘若他们分而袭之 ……”副将蒋义渠有点犹豫的道,当年在邺城边界,他随文丑曾经与典韦有过交锋。 颜良摆摆手,断然道:“什么时候了,洪彪如此,定边军很可能有大的动静。顾不得损失了,现在我倒希望敌军能够出手,至少我们能判断对方,到了何处?” 蒋义渠想了想,还是点点头:“将军之言,不无道理,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在战将而言,麾下的安全,与重要军情相比,结果不言而喻。 “义渠,你亲自往清河去一趟,将此处军情报与主公军师。良搜索之余,还当稳守常山,暂以不变应万变,若主公有令,你速速回来。”顿了顿,颜良又对蒋义渠道。 “好,将军,那我连夜赶去,报与主公。”后者重重颔首,说着施礼便要走。 “等等!”颜良一招手又道:“别在夜间,明早再走,多带护卫。” 蒋义渠听了,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了然,将军这是忌惮洪彪的潜伏能力,安全为上。 “将军,末将实在是想不通,三曲如何做到的?这比之前番,更要困难几分。”想通了之后,蒋义渠不由摇头叹道,叶悦之麾下,怎会有如此之将? 蒋副将的叹息不无道理,在他的认知中,三千人的骑军,如何在重重监视下消失?以现有的军 事理论来看,洪彪的行为,一点都不合常理。 潜藏,隐伏,抓住时机突袭,这是洪老六当年苦思冥想出来的练兵之道。论突袭突击冲阵之威,三曲不如六曲,论游击灵动散兵作战,他又不如九曲。 一道并列三大王牌,我总不能连一手看家的本领都没有吧,那就是曲长的无能。 当“彪哥”为三曲找到“特点”之时,士卒们爆发出的训练热情,简直感天动地。不为别的,就为在六九二曲面前能抬得起头,对得住自己的王牌之名。 你要去问胡疯子,山地飞龙的“抗饥饿”训练是在哪里做的,以谁为榜样?他会告诉你,是号称“幽州第一狠人”的彪哥和他的三曲,那家伙简直是将军口中的“忍者”。 对,就是这个“忍”字,士卒们近乎做到了极致。曲长经常说起一个故事,有一位可以称得上伟大的士兵,潜伏之时,被烈焰焚身,居然可以做到一声不哼! 不可想象吧?但出自叶欢口中,定边军就没有不信,有人能做到,他们就该做到。 藏在林间,人马皆披着藤蔓编制的“隐蔽战衣”,三曲士卒可以一动不动六个时辰。蚊虫叮咬,甚至蛇蝎等毒物,都不能让他们放弃! 练习潜伏隐藏之后,士卒们又多了一样本领,憋气! 洪彪专门花了十坛晋阳佳酿,请来了蛟龙军的一队水性高手,训练之中,竟还有憋昏过去的例子。 这连叶欢都不敢相信,因为后世的科学研究证明,人是不可能自己憋气死亡的。身体机能形成的神经反应,有时候不是你的大脑能控制的。 只能说,人的意志在某些时候有着可怕且不可知的潜力。前提是你的信念无比坚定,而三曲,追求荣誉和强大的执著就是如此,执著的成了一种本能。 颜良和蒋义渠不知道的是,有很多次,他们的斥候,几乎是从三曲的鼻子底下路过了。咫尺之遥,却似千里之远,且对探测过的地方,人的本能就会疏忽。 是斥候不合格?如此说便过于苛责了,问题在于他们根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