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之怒,伏尸一人,血溅五步。 天子之怒,伏尸千里,血流成河。 那么大将一怒了?千军辟易,万夫不挡。 过马之战,暴怒中的叶欢再度证明了这一点,令得吕布与飞獠雄骑不敢与抗。 “追,一个都不能放过……”大喝声中,叶欢率军急追。 “本公子纵横疆场十余年,什么时候在战场上喊过痛?又什么时候被人破了相?吕奉先你这个混蛋,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你罪不容诛!”叶欢怒火微消。 说到底大公子是有点恼羞成怒,在过马击杀吕布,便是个全胜之局,且精心设计之下,他差一丁点儿就做到了。一秒,不,十分之一秒就够了。 功亏一篑是最令人懊悔的,何况在大公子看来,他还是被人打了。 过马谷中,就见叶欢一马当先,领着定边骑军追击飞獠雄骑。他的速度放到了极致,照夜的速度直若虚影,不断有士卒将校被他追上,接着金光闪动。 人头飞起,肢体分离,叶欢完全就是纯暴力的打法,手下不会有一丝容情。 “将军,慢点,将军,慢点……”楚南狂声嘶喊,照夜有多快?此刻叶欢一人已然锲入了飞 獠雄骑逃散的后阵之中,且还在不断往前。 李云将马速放到了极限,可他距离叶欢还有十几丈的差距,越拉越远。 二人的眼中写满焦急,因为将军的身影,几乎要被奔逃的飞獠雄骑淹没了。 同样急切的还有赵小芳,他一样跟不上照夜狮子的极速!将军根本不曾有半点控制,且飞獠雄骑的崩溃比他想象之中来的快得多,他们只顾逃命。 此时叶欢的前后左右已经全部都是敌军士卒,倘若他们反应过来,从四面八方合击将军。将军就是再如何神勇,也怕万一,那他们之罪百死难赎。 定边军全军加速追击敌军,士卒们心系将军,只想一心冲到他身边。 但很显然,飞獠雄骑士卒并没有围攻叶欢的觉悟,见叶郎怒气冲天的直冲中路,很多士卒下意识的让到了两边,至于实在来不及跑的…… 兵器扔到一旁,双手高高举起,却不敢降速,也不敢回头。心中只怕自己慢了一分,就要身首异处!看看同伴的惨状,谁也不希望自己死了魂魄不齐。 “投降的让到一边,挡我路者死!”叶欢再度大喝,照夜狮子则犹如清风,从一个个高举双 手的飞獠雄骑士卒之间穿过,白驹过隙,飘逸如神。 被叶郎擦身而过的那一刻,很多士卒都闭上了双眼,只觉一道劲风刮过,面上生痛!等他们再睁开双眼,那个策骑白马的雄壮身影,已在前方十余丈之外。 所过之处,同伴们也尽皆如此,他们清楚,定边军的规矩,不杀降卒。 “让开让开,别挡道。”后方的喊声瞬间传来,一下子又是数十骑从中穿插而过,定边军骑军眼睛全部盯着将军,对身边高举双手的敌军视而不见。 叶欢追得更欢了,亦不忘大喝:“吕奉先,别跑,回头一战,你个卑鄙小人。” 大公子郁闷啊,这么好的机会,以后还能有吗? “我卑鄙?卑鄙的明明是你……”吕布忍不住,还是回头看了叶欢一眼,他根本弄不清楚此刻对手的怒气是从何而来,一开始耍阴招的就是你。 等他看见叶欢右眼的青肿,一阵快感不禁从心头生起。 “叶悦之,你也有今天!”定边叶郎,何曾以这般模样示人? 只不过开心总是短暂的,吕布痛苦的发现,在叶欢彻底爆发怒气之后,飞獠雄骑从建立以来,第一次崩溃了。眼 前的战局,根本无法逆转。 此时不仅仅是叶欢,定边军骑军也追了上来,两人感觉诡异的是,两军不想是在打追逐战,而是赛马!敌军不顾一切的前冲,对两侧溃军视而不见。 偶尔有几个敢于回身阻挡的,在凤翅鎏金镗面前显得苍白无力!他们的拼死连降低叶欢速度都做不到,就被神兵兵解,反而更添叶郎无敌之威。 想要少受损失,唯有自己再度挡住定边军最强一点。可双方气势已经是天壤之别,之前的大战,吕布也受了不轻的伤势,背心隐隐作痛,内府震荡。 现在挡叶欢,不是阻击,而是送死,换他上去,只会给对手机会。 可是不挡?任由叶欢冲击下去,就算他能逃出生天,士卒怕要折损十之八.九!三千余飞獠雄骑,是他手中三成以上的主力数量,今后如何驰骋中原? 正在吕布两难决断之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将军快走,我来挡他。” 随着喊声,一队二三十人的骑军奔着冲杀中的叶欢就去,动作无比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