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羊皮地图先放到一旁,郝嘉琪取出一副湄坞的地图放在了案上。 “你看,湄坞城墙高达五丈,守城士卒五千,皆是张济麾下精锐,更有兖州陈留青州二营士卒加入,战力绝对不差。按常理,怕是胡疯子也未必做得到。” 郝嘉琪点指案上,侃侃而言,浑不似一个队长的语气,却像独领一军。 赵彪点点头,一笑问道:“那队长你觉得,先登如何能这般迅猛?” 队长的语气,赵彪只觉得理所当然,十二队队长,那是全军军官都向往的。且不论出了三个一军统领,能在将军身边,言传身教便是巨大的收获。 郝嘉琪点点头,沉吟片刻竖起了一根手指:“其一,大雪纷飞,天时在我军,北地寒冷,我们定边军在雪中作战,家常便饭,论经验,谁比得上?” “第二,将军都言麯义将军治军严谨,胆大心细,幽州一战尽显锋芒。且其人极为自负,先登是奔着陷阵去的,此时战力,未必就输陷阵多少。” “不对吧队长,先登我们常见,现在和陷阵比……”赵彪摇了摇头。 “那是自然,将军常说,高顺将军是那种能把一件事情做到极致的人 !那是一种天赋,没道理可讲,而且,陷阵的实战机会远在先登之上。” “说的也是,先登再打多点仗,会越来越厉害的。”赵彪点点头。 “第三,一定是轰天炮,将军说了,那是攻城利器,使用得当,足当数万大军。记得那日详细说起的步炮协同战术吗?先登营一定下苦功练过。” 郝嘉琪继续说着,竖起了第三根手指,面上还是一派思索之色。 “队长你看的准,不光是步炮协同,这一次先登还用上了紧跟攻击。”赵彪连连颔首,往先登传递军情之时,他亦极为在意此战详细。 “紧跟攻击?”郝嘉琪眉头微微一颤,他知道这四个字的背后意味着什么,随即又重重颔首:“这便是我的第四点,柔县之败,先登求胜会不惜一切。” 提到柔县之战,十二队队长面上的痛苦自责之色一闪而过。无论曹操军藏的多严,但身为斥候,更是将军身边的亲卫队,在郝嘉琪心中,那就是耻辱! 队长的神情变化,赵彪心中了然,十二队从上到下,谁不感同身受? “不止是先登营,换了我军任何一支主力,都会如此!”赵彪断然道。 “等等, 有点不对啊……”郝嘉琪忽然抬起头来看向对方,似笑非笑。 “哪儿,哪儿有不对?”赵彪笑着,但言语笑容,却有着那么一丝心虚。 “装,你给我接着装……”郝嘉琪说着起身,负手又道:“你小子算哪根葱?麯将军会给你详说这般军情?说,什么职位?” 一旁花奇听了,也走了过来,饶有兴味的打量着赵彪:“小子,没看出来啊,挺会选的,先登的确不错,我要没猜错,麯将军至少得给你个队长。” 赵彪听了,胸膛当即一挺:“队长,奇哥,你们可别笑话我,队长?看不起谁了?我不混个曲长司马之类的,丢的可是十二队的人。” 郝嘉琪抬腿就是一脚,踢在股上,后者也不躲闪,笑的更加讨好。 “说,到底是什么?” “麯将军说了,等这次回去,他和将军说,先登军侦查营副营首,军侯。” “侦查营,副营首,那是司马啊,怎么给你个军侯?降了一级?”花奇笑问。 “奇哥你就别埋汰我了,十二队出去的,担当职位至少降半级,我降一级更好!靠自己的本事建立战功升上去,那才不丢将军的人。”赵彪正色道。 “我去,说的你好像现在就是先登的人了,我看也不用麯义将军和将军说,你现在就去上任吧。”郝嘉琪没好气的道。 “那不行,司隶一战,我们十二队的仇可没报。”赵彪立刻便道,神情肃穆。 此言一出,郝嘉琪与花奇亦同时颔首,收起了玩笑之心。 “报,队长,七军的兄弟们送补给来了,是陶旺带的队。”门外响起了声音。 “陶哥?在哪儿呢,我去接他。”郝嘉琪面上一喜,便往大门走去。 恰在此刻,木门打开,随着一阵寒风,魁梧的汉子昂首阔步而入。 “嘉祺,我可不用你接,怎么样,最近好不好?”带着笑容,拳头捶上了郝嘉琪的胸口。 “陶哥,你说我能好吗?”后者笑着,却带了一丝杀气。 那边花奇走了过来,二话不说,也给了陶旺当胸一拳,笑容真诚无比。 “奇哥,你来了司隶,谁给将军抓蛇?将军可最爱蛇肉羹。” “那是,不是我吹,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