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的帅帐中,秦思睡在榻上,叶欢则打了地铺。 原本童奇是一心要接他往县府的,但大公子多年从军,很是喜欢军营的气氛,便在八军营地安置。而在士卒们眼中,此亦是一种荣光,巡守格外严谨。 打量了一下榻上的伊人,叶欢嘴角上扬,虽说有时候忍耐的颇为难受,但却是另外一种气氛。后世的他还没谈过恋爱了,今生算是一种弥补。 头枕双手,叶欢舒展着身体,身下垫的熊皮厚实柔软,极为舒适。 “这张岐又是什么鬼?人家利用你一下你就干了?从龙之功?” “袁本初啊袁本初,你果然比公孙瓒好不到哪里去,刘使君啊刘使君,怎么老被别人盯上了?看来当年内臣那一手还是有效果的……” “挟天子以令诸侯,重要在于朝廷的威信,离我远的也就罢了,幽州相当于在本公子眼皮子底下,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 “翼德的飞燕骑千里奔袭,文远的铁骑营接应,想来文和当不会有异议。正好也试探一下公孙瓒的反应,敢炸毛本公子也正好给你剃掉。” 叶欢想着翻了个身,却原来根据情报显示,鼓动渔阳张岐给幽州刺史 刘虞上尊号的竟是渤海太守袁绍!得到消息,一个杀鸡儆猴的计划立刻成型。 讨董之战谁也不知叶欢与董卓先前就有约定,定边军只动了数千人,但亦坐实了他在司隶一战中折损颇重的消息。也许就是因此,有心者才会蠢蠢欲动。 提前数年设置的情报网络,加上先进的传讯手段,这一回叶欢先机在手,打算着给天下一个惊喜。但凡有叛逆之心者,虽远必诛。 不仅要确保成功,还得干的漂亮,绝不能坠了自己大汉逼王的威风。 想的有点兴奋,叶欢又向榻上看了一眼,动作却是一滞。 帐外天寒地冻,帐内却是极为温暖,秦思的手臂伸出了被外…… 恰好大公子练有夜眼,那两截藕端一样的肌肤,白的分外耀目。 瀑布般的黑色发丝之下,雪白的颈项亦是随着呼吸若隐若现。 “叽咕。”大公子有点僵硬的吞下一口唾沫。 “不行,我说一不二的。”叶欢双手按住面颊,吃力的把自己的头转了过去。 “你就是有贼心没贼胆。”金光大字恰到好处的出现在眼前。 “我去,有你什么事儿啊?”叶欢拍了玉佩一下。 “就你这点出息, 还想一统天下集齐斗将榜?”金字似乎在轻笑。 “我擦,你真当我不敢啊……”叶欢捋了下袖子。 “你就是不敢,就是不敢。”金字跳动起来。 “哼,本公子敢给你看。”叶欢蹲起身来,想了想把玉佩解下塞进了被窝。 接着蹑手蹑脚的来到了秦思榻边,这个角度,看上去更为清晰了。 “哎呀……”一声痛呼从帅帐中传出,边保一个激灵到了门前。 “唰。”叶冬比他更快,但摸上帐帘的那一刻,他却迟疑了。 “公子什么事儿?”二人齐声问道。 “没事儿,我起夜撞了一下灯台,没事儿……”叶欢的声音随之响起。 “哦。”边保叶冬对视一眼,退开了几步。 “好好的练什么武艺,又打我?”帐内叶欢捂着眼睛,颇为委屈的嘟嚷了一句,重新躺在自己的地铺上,背对秦思,右手不住轻轻按揉。 见叶欢居然这般模样,秦思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大半夜不睡觉你想偷香窃玉,现在他还委屈十分,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可自己心中的确有一份歉疚,方才惊醒下手有点重。 想了想,秦思还是下榻,蹲在叶欢身边,伸手 搭住了他的臂膀。 “叶悦之,你……”刚说了半句,大公子肩头一抖,把她的手甩开了。 “你别理我,哪儿有你这样的,我的眼睛肯定肿了,明天怎么见人?” “谁叫你大半夜不睡觉在人家榻边图谋不轨?” “什么叫图谋不轨,我什么都还没干了。”叶欢转身愤懑的道。 “噗嗤……”大公子忘记捂着了,看着对方青紫的右眼,秦思不由一笑。 “你还笑?思儿你太过分了。”叶欢有点悲愤。 秦思急忙收起笑容,柔声道:“好了,我不笑,给你上点药。” “不稀罕,我自已有药。”叶欢继续揉着。 “我打你,你为什么不躲?”秦思说着,很难得的噘了下嘴。 “我……”叶欢一时语塞,总不能说自己那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