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皇宫,天子用太尉崔烈与司空张温之言,八百里快马去调老将军刘勇。 边军大寨,刘将军擂鼓聚将,一众校尉都是精神奕奕。自从叶欢加入边军,打得匈奴乌桓服服帖帖,鲜卑撤帐远去,一帮悍将已经整整三年没有大仗可打了。 “天子旨来,命我率领大军前往渔阳增援张中郎,此事不可缓。”刘勇开门见山。 “将军,若要出征,我八军请为前部。”林雪第一个出列言道。 “将军,我一军也愿为先锋,修德兄的账要好好找他们算!”司徒凌不甘落后。 “对了将军,冷校尉有没有消息?”林雪闻言又问道。 “放心,那日我巡查各地,就见路上一辆马车奔驰如飞,问了才知乃是悦之听闻此事,派人跑瘫了三匹好马到晋阳,周神医的大弟子林隽亲自去了。”四军邱桐立刻接道。 “那你不早说?”林雪双眼一瞪,他们这些校尉在一处多年,感情极深。 “怪我?你也没问过啊,到底还是悦之念旧,不枉修德教他一场。” “你这话说的,没良心,年年的晋阳佳酿也没见你少喝。” “我说林校尉,现在悦之可不是你 麾下,人家是平北将军了。” “哼,凭悦之的能耐,平北将军都低了,不是我麾下也是我的小兄弟。” 邱桐不接话了,一众校尉亦是连连点头。叶欢人不在边军,可从未忘记过兄弟与长官们。他那个平北将军是一场场恶战打出来的,边军亦是与有荣焉。 “我说你们有完没完,皮痒想吃军棍了?”刘勇沉声道。 众人闻言立刻垂手肃立,边军多年,刘将军一旦板脸,除了叶欢无人敢接话。 “八军为先锋,一军四军为两翼,六军七军随老夫为中军,立刻整军。”刘将军说完一挥手,众将立刻散去,之前抢先锋抢的凶,现在却一句话没有。 “一帮混蛋!大敌当前还不知紧张。”看着众人背影,刘将军骂道。 江陵微笑摇头,给刘勇倒了杯茶递过去:“将军勿忧,他们心里都憋着劲儿了。” “祭酒,我走之后,边军大营可就交给你了。”刘勇喝了口茶正色道。 “将军放心,乌桓匈奴本就相安无事,还有长生的护乌桓所部。倒是张翼此人不甚了解,将军若去还需谨慎。”江陵点点头又道。 “太尉也有信给我,说是此次 是叶欢那小子保举老夫为帅,后司空改之。” “将军,司空并非故意为之,临阵换帅的确是兵家大忌。” “哈哈哈,你当老夫就这点度量?不过话说回来,当日要不是何大将军,就该是悦之领军来此,便断不会有渔阳之败,这小子,近两年历练的越来越厉害了。” “将军,当年陵在营中以白起李牧比之,您说太过,如今呢?”江陵笑问。 刘勇闻言以手点指对方:“你啊,眼光比我强,这臭小子,好久不见了。” 就在刘勇和江陵与帅帐之中商讨对敌之策时,幽州汉军营地之外来了数十骑人马,间中围着一辆大车是奔走如飞,很快就到了寨门之处,守寨士卒立刻迎了上来。 “尔等是何处人马?可有军令调动?”队长问道。 “定边军,铁骑营第八曲军候焦常,奉将军之名而来,请为通传一声。” “定边军?”看着眼前的大汉和他麾下士卒,队长心道难怪有如此高超的骑术。 “焦军候,我等并未接到定边军来援的军令,军候可有凭证。” “我等前来,是奉将军之命送林先生来给冷校尉治伤,烦你快通报吧。”焦 常有些不耐,深吸一口气道。 “边军三军冷烈校尉?”队长听了点点头,立刻让士卒进去通报。当日黑山张燕斜刺里杀出,正是冷烈率领三军为全军断后,那一战打得极为惨烈。 士卒飞奔而走,约莫半盏茶功夫又飞奔而回,大气顾不上喘便道:“中郎将令,立刻请定边军诸位前往冷校尉营帐。”说完才剧烈的喘息起来。 “军候随我来。”队长说着亲自在前带路,对冷烈所为,士卒们都心中佩服。 到了三军营地,自然有人认出焦常,听说是来为校尉诊治,皆是喜形于色。 林隽下车进了营帐,就见冷烈躺在榻上,头部和身上裹了很多白布。面色苍白,却也不知受了多少伤。看见有人进来,他还睁开双眼微微抬头。 “校尉,我是焦常,将军特请林先生来给你诊治。”焦常上前言道,看着榻上形销骨立的冷冽,眼眶都不由一红,定边军出自边军,向来一体视之。 “冷校尉不要说话,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