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琦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眼中则露出畏惧之色。 “不会吧,我运气这么差?还那么巧?”首领看看叶公,再看看王琦:“叶小祖宗厉害,他爹也那么厉害?我不信。”说是不信,可他眼中的犹豫之色却是更浓。 “小的都那么厉害了,何况老的?说不定更厉害。”王琦小声道。 “那你怎么看出来这是叶家,你也没见过啊。”首领心中还是不甘。 “大哥,人家那车上写着呢,上面一个草字头, “得得得,少啰嗦,就显你认得字?”首领不耐烦的摆摆手。 “尔等不言不语作甚?再要如此,休怪老夫手下无情。”叶公一边也有些不耐了。 “啊,老人家,我们没有不言不语啊,刚才您说的对,我们应该报,报,报效国家。您真是一语,一语,一语……”首领再度出言满脸笑容,态度诚恳,可却难以为继。 没办法他拽了拽身边的王琦,心道你读过书,这句话后面怎么说来着? “大哥,我,我也不会。”后者稍稍有些脸红。 “尔是否想说,一语点醒梦中人?”叶正见他顿的难受,便接了下去。 “对对对,还是老人家有学问,一语点醒梦中人,说的多好啊。在下不才,今天回去就说服兄弟们去投军,去投冠军侯的定边军。”首领的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一般。 听见定边军三字,王琦与那数十个黑衣人都不由一颤,大哥你没事提这个干嘛? “好,你们能投军报国亦是知错能改,老夫今日也不与你等为难。只是投军杀贼便成,也未必要投什么定边军,叶悦之说不定就是徒有虚名。”叶正颔首道。 这句话把叶统叶凌都听乐了,看主家的神情,这句话是摆明口不对心啊。 “老人家说的是,说的是,我投军报国,那小的就先走了。”首领心道叶欢要是徒有虚名,我们又怎么会在这里?不过人家老子说儿子天经地义,言罢便带人立刻遁去。 “主家,这些山贼亦颇有蹊跷,听他们口音也不似本地人。”叶凌言道。 “派人去和张太守知会一声,上党地界,怎会有如此蟊贼?”叶正一言,回车去了。 他们当然不知这首领名叫秦军,原本是在兖州的黄巾军。却被叶欢定边军杀散,自此一战心寒,捡了条性命便带着一众兄弟来到并州, 在这里以劫掠为生。 经此一事,车上那些儒生对叶公更加敬仰了,老师不但文章锦绣,博学多才,更有君子之威。你看这些山贼被他三言两语就打发了,冠军侯神勇无敌多半是从此而来。 高陵之处,叶欢放下手中书信,摇头道:“我爹也不知怎么想的,书院子弟举孝廉用得着他亲自送吗?年青人,就要多多锻炼,去个洛阳还要兴师动众。” “君侯,叶公为大汉育才,一片公心,这是怕人才不能为国家所用啊。”贾诩有感而发,他当年也曾举孝廉为郎,结果呢?朝中无人,任他有万般本领也只有兴叹的份。 “文和说的是,爹爹始终言行如一,值得欢效法啊。”叶欢颔首道,他并非吹捧自己父亲,以汉末君子的标准,叶正就是近乎完美无瑕的,让自己入边军就是一例。 “叶让,回去传话,确保我爹平安,尤其要留意内臣动向。这一回他们要敢耍什么手段,叶某一定让他们以命相抵。”大公子想了想又对叶让道,父亲和内臣一向势成水火的。 “诺,公子要再无交代,叶让去了。” “去吧,路上一切小心,洛阳之事,最快速度与 我报来。”叶欢挥挥手。 众人虽是不言,却也能看出冠军侯与叶公的确是父子情深,哪怕面对黄巾百万大军,都不见他如此谨慎。但大公子的担心,却也低估了叶正的名望与地位。 “叶老匹夫前来,传我的话,只要他不过分,能忍则忍。”这是张让收到消息的反应。 “让兄说的是,老匹夫不在其位,又能如何?省的让叶小贼发疯。”赵忠亦是此意,叶欢正常的时候已经是睚眦必报了,要是叶正出事,很难想象发疯的叶欢有多可怕。 叶正的车仗到了离洛阳五十里,大将军何进,司徒袁隗,太尉崔烈,大司农曹嵩,从事中郎王允等皆来相迎,就连何后都派出了华內相,朝中大员几乎到了一半。 “各位何须如此,正如今不过一介布衣,怎能劳动?”面对如此大的阵仗,叶公依旧潇洒从容,下车与众人见礼之后便轻松言道,对所有人只是抱拳,唯独袁隗躬身一礼。 “伯卿兄来东都,我等岂能不迎?”司徒笑道,二人是儿女亲家,身份更近。 “华育见过叶公,陛下御驾亲征,皇后特命老奴前来迎接。娘娘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