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之,你这……”上了叶欢的逍遥车,孙坚的眼睛有点不够用,但凡他能想到的奢华车上应有尽有,脱口而出之际又想起这是叶大公子,说不得一笑摇了摇头。 “自幼家中的习惯,文台兄不要见怪,坐。”叶欢坐下一笑为孙坚倒了杯茶。 “不怪不怪,悦之如此招待,坚感激。” “文台兄你有事儿说事儿,你我二人又何需这般客套?说,看上谁家姑娘了。” “噗……”前半句听得孙坚心中温暖,后半句却是呛着了,一口茶水喷在车厢上,这也就是孙坚,自幼练武反应极快,否则非得喷叶大公子一身不可。 “慢点儿么,慢点儿,文台兄你这是暴殄天物啊。”叶欢犹自好整以暇的道。 可怜江东猛虎一阵猛咳,半天才缓过神来,又是苦笑摇头道:“悦之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坚有妻子妾室,还有子嗣,又看上什么女子还要悦之你来帮我说?” “这也不挨着啊,有妻有妾又如何?文台兄英雄,注定妻妾成群。” “停,坚可没有悦之的风流倜傥,一句话,我缺点军需,想找悦之买。”孙坚摆手道。 “买?文台兄你缺军需 找太尉要啊,欢又不是后勤官。” “司空说了,今年大旱,又有大乱,府库空虚,军备不足,调不出来。” “是司空让你来找我的?”叶欢一笑问道。 “没有,司空让我想办法,我就想到悦之了,你那民夫队都是装备齐全,我也不要多,一千套步卒便可,上次在丘仓拿的东西,我全部给你。”孙坚立刻道。 与叶欢同袍的将领都清楚,定边军不但能打,还肥的流油。人家还不挑,每次定边军打扫过的战场那叫一个干净,私下里众将都言,定边士卒与叶欢一样,抠门无比。 “文台兄,这不对啊,张司空就是让你自己想办法,欠条总该打一张吧。” “欠条?”孙坚一愣,随即便道:“我没悦之那么多花花肠子,你就说行不行吧。” “文台兄难得开回口,有何不可?明日来我营中交接,给你个八折优惠。” “那多谢悦之了。”孙坚是没听懂八折什么意思,但叶欢向来出言不虚。 “别客气,文台兄你的确是该换换装备了,此次凉州我等面对的可不是蛾贼。北宫望虽是叛逆,但善于用兵,尤善骑军,加上八羌铁骑车茶飞 相助,断不可小觑。” “悦之所言极是,我亦正想向你请教对付骑军之法。”孙坚正色道,张温亦和他说过此事,而论起骑军作战,面前的叶欢就是行家里手,且其人更不自傲。 “文台兄客气,你我二人切磋便是,对了,兖州战局如何?” “当日悦之你进军青州之后,我军与张宝波才连战数场,稍占上风。可自从那董仲颖到了营中,却是对朱中郎有所不服,否则趁你袭杀张角,我军当可大胜……” 孙坚摇头一叹,面有惋惜之色,黄巾军心大乱的良机却被内耗错过了。 “如此的确可惜,不过董卓此人乃是张司空旧部,此番当不至于。且他一走,朱中郎用兵便不受掣肘,与大局有利。”叶欢点点头又道。 “悦之,坚虽与此人不合,但他麾下铁骑却是劲旅,悦之当可一观。” “好,文台兄有此言,足见心胸宽广,令人敬佩,欢敬你一杯。”叶欢举茶赞道。 “悦之你最好去找张司空,先熟悉一下西凉铁骑战力对平叛有益。” “文台兄言之有理,明日与你交接之后,欢便去寻司空。”叶欢颔首道,不管董仲颖此人若何 ,从实战角度出发,看看西凉铁骑总是有利,再言董卓麾下亦有良将。 说话间到了叶府,叶欢便请孙坚一行府中饮宴,专门打扫出一处院落让其住下。 安顿之后,叶欢回到自己院落,袁鸾和郑毓周若兰都在等他,叶欢每晚都会腾出时间陪着妻妾们说会儿话。内心之中他觉得自己对三女是有所亏欠的,自己常年在外征战也不落家。 “黄娟,这是皇后亲赐的好茶,你泡三杯来。”叶欢取出秀囊交给黄娟。 “天子皇后对叶家当真恩重,夫君不在之时,皇后也经常让妾身入宫,每逢节日,华內相亦会来赏。”袁鸾笑道,叶欢得圣眷,她自是与有荣焉。 “陛下与娘娘宽仁,为夫亦会竭力以报。”叶欢微微颔首,华夏自古以来,夫人路线向来都是可取之道,何后虽说是有用心,但能如此亦让人欣然。 “夫君,言之今早有信来,夫君先看。”袁鸾说着将锦囊递给叶欢。 “他还知道来信?我以为他乐不思蜀了。”叶欢一笑便去拆信,张叙这趟去了有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