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场秋雨令得南华猝不及防,倒不是因为雨大,而是他似乎失去了定边军的踪迹,六个时辰之前还有回报,叶欢正在一步步走向他设好的陷井。 “报……大帅,前方探马……” “快说,叶欢的定边军到了何处?”南华不等那人说完,便抢先问道。一旁的王松眉头微微一皱,南华仙长一直是镇定自若的,但此刻却有些焦急。 “回大帅,各路打探,定边军并未前往梁皱,现不见踪迹!”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南华面色一沉站起身来,一万多人不见踪迹? “其,其时雨大风急,我们在各处要地的探马都未得见。” “都未得见?”南华紧皱双眉来到地图前打量起来,眼神焦急疑惑。隐隐间心头忽然升起一阵不安,叶欢到底去了哪里?莫非他看出了梁皱的危险。 “传令再探,多派人手,一个时辰回报一次。”深吸一口气,南华言道。 “诺。”传讯士卒应诺中也松了口气,转身出帐去了。 “仙长,这场秋雨来势汹汹,叶欢的定边军也许是在避雨也未可知。”王松缓步走到南华身边,轻声言道,其言并不由衷 ,他心头也有疑惑。 “不可能,战机稍纵即逝,以叶欢的用兵岂会阻与一场大雨?再言他所过之处并无崎岖山道,以定边军的速度绝不会如此慢。”南华摇头言道。 “仙长,为今之势,不如传令四路合拢,定边军万余人,藏不住的。” “四路合拢?可单凭四路人马,未必能困住定边。” “仙长,困不住也要试试,眼下就怕叶欢有所警觉,率军而退。” “那也不对,我在沿路都有暗哨,他若回军又岂能没有消息?” 王松一时无言,他也想不通叶欢的定边军去了何处,怎么会凭空消失。 “定边军最后出现在松脂,随即便是大雨袭来,叶悦之能走哪里?”南华的双眼紧紧盯在地图之上定边军的位置,喃喃自语的沉思起来。 回到付林,当高顺赶到之时,胡波已然率军拿下城池,歼敌数百。臧空的九曲则在半个时辰之前送来两百多具尸体,皆是溃逃出城的黄巾。 没等胡波向高顺报告完战况,城门传来消息,叶欢领定边主力也到了。 县衙刚刚收拾出来的大堂成了定边军众将聚会之所,此刻他们一边吃着晚饭,一边在商讨 军情。叶欢右手抱着个瓦罐,内中则是庖厨刚做好的肉汤。 “我要是没有猜错,此次设计的当是张角之师南华,倒的确有些计谋。”咬了一大口肘子肉下去,叶欢有点含糊不清的说道,此也是他在路上想到的。 “南华?将军如何得知?此人与黄巾之中姓名不显。”潘凤问道。 “当年在荆州,张角便曾派杀手暗杀皇甫中郎,欢适逢其会。后从左道长口中得知,那南华乃是霸王项羽的亚父,范增之后,腹有韬略不可小视。” 说着话喝了口热汤,哈出热气叶欢又续道:“我也不能肯定,只是猜测,他诱我去梁皱,步步设计,环环相扣,波才长于军略,怕是没有这般谋划。” “将军,你这是在说黄巾无人啊。”淳于落闻言笑道。 “并非如此,黄巾之中当真有此高手,欢应该能知其名。”叶欢正色道,当然有一句话他是不会说的,叶统聂宇训练出来的“微尘”,已然开始行动。 “不过他如此算计,将军还是没上当,现在敌军怕是到处在找我军行踪。”淳于落放下手中碗箸,伸出双手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此并非我军之能, 说到底还是左道长相助之功,这场秋雨当真是及时雨。” “及时雨?叶欢你此言挺精妙啊,现在知道我厉害了吧?”一旁吃鸡的左慈抬头言道,面上则是一片洋洋自得之情,至于南华是谁?左道长未必记得。 “厉害厉害,道长世外高人,叶欢佩服,你继续吃鸡。”叶欢抱拳道。 “将军,我军当真要在此休整一夜?军情如火啊。”高顺问道。 “秋雨一下,天气转寒,兄弟们冒雨奔行,体力消耗极大,为大战计,必须好好休息一夜。放心,这点功夫,黄巾来不及传递讯息的。” “将军,满仓会不会有危险?”典韦想了想还是出言,当年边军十六队,他们是睡一个通铺的,恶来嘴上很少说起,但对何满仓等人是极为关心。 “敌军大军意在梁皱,满仓的民夫队行军速度绝对不慢,放心,那小子机灵,不会有事。”叶欢颔首道,何满仓的民夫队,是他给南华留下的一支疑兵。 “南华算计我,我也算计他,他不是精锐尽出要全歼我军吗?我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