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山贼首,祖平当年正是被流放到并州之地的。仗着自己的身手和头脑逃了出去,纠集一帮流民贼人成了马贼,父母双亡的他对家乡并无留念,且劫掠生涯亦颇为滋润。 可自汉军乌桓边疆大战之后一切都变了,定边叶郎开始清剿马贼。一开始祖平并不以为意,剿也剿了十几年,从没有见到马贼被剿除,因为他们和各处势力盘根错节。 但叶欢不一样,不但汉军听他指挥,就连乌桓匈奴也深服其威。于是乎一股股马贼被找出彻底清剿,定边军像是恶狼一般总能闻到他们的血腥味,根本避无可避。 祖平算是运气好了,即将覆灭之时鲜卑大军救了他,汉军一时无暇他顾。不过强大的鲜卑最后也被叶郎和边军打得支离破碎,无路可走的他只能带兄弟们回了家乡。 “老三老八稍安勿躁,既然是叶欢来,打是肯定不能打了,我们要商量一下是不是要躲一躲风声。”祖平提高声音压下场间的嘈杂,和叶欢作对?他想都不会去想。 “大哥说的是,能躲一阵是一阵,反正咱们积蓄颇多,等叶郎干掉孔壁,咱们再回来,说不得还能再多得些地盘。” 独眼龙立刻接道,叶欢早已经是他们心里最深处的梦魇。 “好,事不宜迟,大哥,我们赶紧收拾。”熊八头都快要点到地上去了,作为唯一一个曾经和叶欢交手一合之人,白色骏马上的那个身影犹如魔神。 “是是是,好好好。”场面一下子和之前极为相似,只不过内容截然相反。 “大哥,孔壁有数万大军,还勾连许多宗贼,他们真的打不过?”山羊胡问道。 “废话,孔壁算个屁,数万大军?放在北疆乌桓鲜卑五千人就能把他们宰的一个不剩,就凭他能和叶郎斗?算了算了,惹不起躲得起,这钱还给他,老子不干。” “大哥明见,钱财乃身外之物,命才是关键的。” “大哥果然仗义疏财,些许钱财又算得了什么?” 听着众人一阵阿谀,山羊胡的面颊不由抽搐了一下,这特么和仗义疏财又有什么关系?你们就是怕了,怂了。 轻轻捻动胡须,山羊胡笑道:“大哥,这钱不用还啊。” “哦?说说看。”祖平一愣立刻问道,他又哪里舍得到手的钱财? “大哥你看,孔壁既然打不过叶欢,就一定会被朝廷大军所灭,他一死,这 些还不就是无主之物?”山羊胡说着指了指两口箱子。 “哎呀~”祖平闻言猛地一拍脑袋,随即又不住拍打山羊胡的肩膀笑道:“还是你坏啊,我差点没想到,这还还个屁啊。” 山羊胡被拍的龇牙咧嘴,直吸凉气,却又不好躲闪,只能陪笑,心道你不是想不到,你是被叶欢吓得。 “老九,你读的书最多,那你再想想,能不能把剩下的也骗过来。”祖平又笑道。 “对,老九主意最多,好好想想,剩下的还有三倍呢。”众人眼中一亮纷纷附和。 “你们还真是贪得无厌,不干活就想骗钱?不过那么多珠宝,我也想啊。”山羊胡暗中腹诽,随即却是陷入了沉思,在大堂中来回踱步。 祖平和一众贼首只能静静等候,打?不可能!可骗钱?老九有办法。 山羊胡踱来踱去,就在大家即将丧失耐性之时,他停下脚步回身对祖平问道:“大哥,各位,我们是不是一定打不过叶欢?” “废话!”祖平一声大喝,差点把手中茶杯砸过去,想了半天你就想出个这? 山羊胡见大哥要暴走是连连摆手,接着言道:“打不过就加入他,哦……帮他打 。” “帮他打?”祖平闻言一愣,随即却是摆手:“不行,叶欢平生最恨马贼。” 众人闻言跟着连连点头,脑海中又出现了了一幕幕永生难忘的画面。 “大哥,你们这么厉害也畏惧叶郎,那一定是个英雄,他说话有信用吗?”山羊胡问道。 “信用?要说信用,叶郎是响当当的,乌桓匈奴包括鲜卑都信他。”祖平点头。 “那就行,我们可以派人去见叶郎,把孔壁之事和盘托出。叶郎既然要剿除叛贼,肯定欢迎有人给他提供讯息,然后我们就能和汉军演戏骗孔壁钱了。” “嗯……”祖平闻言沉吟起来,片刻之后问道:“可我们去叶郎就能信?” “大哥,不是有孔壁的手书嘛?一起送过去,由不得他不信。”山羊胡智珠在握。 “妙,妙,可我还是有点担心。” “大哥,富贵险中求,三倍啊。” 祖平的眼光又在两口箱子上扫了扫,眼神终于坚定下来:“好,就这么办。” “大哥明见,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