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战舰损失上千,主力战舰损失三分之一,多达三百多艘主力战舰灰飞烟灭,特别是郑芝龙精锐的水手,死伤超过一万五千人,陆战部队损失倒是不重,却也超过万人。
不管是陆战还是海战,郑氏集团都显得不堪一击!这样的坏消息让温体仁很崩溃,如狼似虎的建奴,遇到程世杰就痿了,威风八面的郑芝龙,遇到程世杰也一泄如注。
难道说,程世杰的是不可战胜的么?
看着温体仁一脸如同便秘,幕僚杨思远勉强一笑:“阁老请放心,这点小小的失败对于郑都督而言不值一提,九牛一毛而已……再说,程世杰的损失也颇为惨重,只需集中全力作雷霆一击,便能叫他灰飞烟灭……”
温体仁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这一次,程世杰压不住了!”
“若是真压不住,那就只能把他架在火上烤!”
“思远,你有什么好办法?”
“学生倒是有一些愚见!”
“但说无妨!”
“那就釜底抽薪!”
“却又如何抽法?”
杨思远阴沉的道:“把程世杰推出去,从辽东的总督位置上挪开!”
“挪开?”
温体仁淡淡一笑道:“你觉得挪开程世杰就容易了?信不信,只要前脚程世杰刚刚走,后脚建奴就会死灰复燃?”
温体仁这个内阁首辅当得也无比艰难,平心而论,很多事情,程世杰知道,他也知道,程世杰知道晋商在通敌卖国。
可是这个首辅能不知道吗?
当然,温体仁也知道,但是,这层窗户纸,程世杰可以捅破,他却不能,因为他是既得利益的一方,如果背叛了自己的阶级,温体仁会比大宋的潘仁美,或者说是唐朝的苏定方一样,被黑得非常残。
肯定会遗臭万年。
“思远,你是不知道,程世杰在登州待了不到一年时间,现在登州还有程世杰的人,还有程世杰的影响力,他若是离开辽东,谁能镇守辽东?”
温体仁其实也非常清楚,绝对不能让建奴死灰复燃,否则再来一次兵临城下,他这个首辅就当到头了。
崇祯皇帝可是一个记仇的人,当初内阁成员,一个都不见了,全部被崇祯皇帝找机会收拾了,不光是内阁,就连六部、但凡部堂级以上的官员,全部都被秋后算账了。
温体仁可不想被崇祯皇帝抄家,他当首辅这些年,弄点钱容易吗?
“那就让其回京,担任五军都督府大都督,让他跟魏国公他们撕扯去!”
“魏国公,他连屁不都敢放!”
温体仁淡淡的笑道:“郑芝龙怎么也算一只狼,狼不是虎对手,这点情理可原,可魏国公只是一条狗,让狗去斗虎,狗连呲牙都不敢。”
杨思远想了想道:“只有最后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这倒是最简单省事的办法,动动笔杆子而已,轻松加愉快。
温体仁马上写了两个字“倒程”交给自己的门生故吏,这些门生故吏马上就领会了首辅大人的意思。
“臣弹劾程驸马都尉欺君罔上……”
驸马都尉尚公主,本来天家莫大的恩情,程世杰倒好,居然纳了好几个妾,这置公主与何地?
“臣弹劾程总督,私授军功……”
“臣弹劾程大将军,对士子缙绅横加欺压,肆意勒索打杀,这是要破坏大明的国本……”
这事不光是朝中官员闹,各省的读书人也跳起来闹,其中闹得最凶的就是江南的士子,江南可是逃税的天堂啊,这可是一个一年交上去的盐税茶税加起来不到二百两银子的神奇地方!
可是程世杰现在卡着吴淞口收税,这是从他们嘴夺食,这些江南的读书人吟诗作赋,撰写文章,本来就非常辛苦,开销也大,要不然如何有钱去秦淮河捧歌姬。
那些弹劾程世杰的奏折,恶毒文章也雪片一样飞过来,一天不收到一两百他都不好意思出去跟人打招呼了。
程世杰对朝中这边风起云涌一无所知,当然,他没兴趣知道。
事实上,他与高起潜的关系就是利益关系。因为他这只虎在,高起潜可以从江南士绅嘴里夺食。
程世杰没有留意京城的动静,可玩了一辈子权力斗争的高起潜敏锐的发觉了这个问题,他就二话不说,一路快马奔回京城。
来到京城的高起潜非常狼狈,他故意把自己弄得臭臭的,然后在江南晒黑的肌肤露出来,直接跟崇祯皇帝来一处负荆请罪。
高起潜抱着崇祯皇帝的大腿,嗷嗷哭。
哭了大半天,让崇祯皇帝感觉有些莫名奇妙:“高大伴,你这是……”
“皇爷,奴婢心里苦啊!”
高起潜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啪嗒啪嗒往下落。
在崇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