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川给她的‘贴贴’, 对千岛早音来说是明显招架不住, 每次被他主动亲吻,到最后都是腿软站不住被迫抵在什么东西上才能维持平衡。 他在这些事情上,好像变回了那个探索无度、好奇强胜的侦探,明明只是在接吻而已, 为什么她却觉得自己好像是那个被侦探先生犀利逼问的罪犯, 被他刺探的节节败退。 于是逐渐脑袋也不清楚了,偶尔想勇敢反攻一下他, 总能被更强势的堵回去。 甚至,内心也会生出一股陌生的渴望, 她暂时不清楚那是什么, 感觉自己好像被男朋友下了迷魂记,除了想赖在他身上,还是想赖在他身上。 于是手就会不老实的抱抱又摸摸。 ——怎么跟个小色鬼似的。 “手不要乱摸。”江户川开口说话,声音跟往常的都不一样,好像语调更低一些, 他呼吸有些不平稳。手牢牢掌控着千岛早音的手腕。 “呜……”千岛早音说不出话,面颊绯红, 在他胸膛上蹭蹭,使劲儿贴贴他。 她是真的喘不上气,每次体育考试测验, 总是最累的一个,体力不行。 “摸一摸腰也不行, 小气鬼。”她很是委屈,说完更委屈了。 “……”根本也不是小气的问题, “早音。”他低声叫她。 她不肯说话, 小声哼。 “……” 僵持了会儿, 最后他还是带着她的手,放在了腰间,“到底谁是小气鬼啊。”他问。 “只能腰部,不要乱来。” “为什么?” “……以后,你会知道的。” “那你再亲亲。”千岛早音崛起嘴巴,“我也想学,你教教我。” “学这个干什么……” “想让你也舒服。” “注意你的用词。” “你又凶我。” 两个人就着这个要吻不吻的姿势低声说话,呼吸彼此交融,小小的起了争执,却双方都没有生气。 这时,门忽然被敲响。 两个人瞬间齐齐紧张。 “宝贝,还没睡觉吗?” 是千岛香淞的声音,带着些许疑惑,她望着门板下倾斜出的一条光线,得知女儿的房间灯还没关,但是此时此刻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半了。 “我……”千岛早音慌张开口。 一直注视她的侦探,忽然扬起眉毛,亲了一下她的唇角。 千岛早音更慌了,下意识推他的脸庞,可他不依不饶凑过来,十足的故意。 “我刚刚上洗手间唔……” “——你在干什么啦!” 第一声是扬声被打断,第二声是拼命压低声音炸毛。 “没干什么。”是他无声的嘴型。 双手并用推他脑袋,千岛早音憋红了脸颊,用力喊,“我马上睡觉妈妈!” “好,早点睡。”门外的千岛香淞揉了揉头发,“对了,刚才听到动静,是柯南君回来了吗?”她怀疑是自己的错觉,因为柯南的房门紧闭,也没有光线传出。 这下轮到某侦探紧张了,千岛早音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张开嘴巴,下一刻就被捂住,他压低声音,“我错了。” 千岛早音叉腰得意,扒开他的手,故意等了会儿才说话,“没有诶妈妈,晚上在简讯里,他说在警署的事情很忙。” “噢,好的,早点睡觉噢。” “嗯嗯!晚安!” 脚步声逐渐远去,随后是主卧室的门被关上。 两人这才齐齐放松下来。 千岛早音有些疑惑,“这次的事情很棘手吗?处理的好久。”掰着手指算,都不只是七天,说一周只是一个笼统的说辞。 “也不算。”提起这个,江户川眉头有些紧蹙,倒也不是为难的事情,“起初只是一个简单的杀人逃窜案,并不难搞定。” “只是……有一个奇怪的地方。”江户川侧过身子靠在门板上,陷入沉思,“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抓到的杀人凶手,或许只是一个引子罢了。” 千岛早音听不懂,懵懂的点头,手指戳戳他的眉头,将他抚平。 她没有打扰他思考,而是安静了十几分钟后,见他神色松散了一瞬,才开口说话,“是跟……那个有关吗?”她提出疑问。 这个那个,指的是消失已久的黑衣组织。 江户川缓慢开口,望着千岛早音的眼睛:“我既希望是,又希望不是。” 千岛早音道,“政府议员六年换届一次,地方议员四年一次。如果是他们的行动,这八年以来有足够的时间给那边进行大换血,说不定一直以来查不到行踪不是因为你们的问题。” 江户川沉默了片刻,这个问题,其实所有人都想过,可是没有人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随着时间的推进,唯一的感想就是,好像能信任的人越来越少。他没有一次不认识到,自己想要打败的组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千岛早音像哄婴儿一样,一只手抱着他的脑袋,另一只手 努力环他的腰,“没事没事。”轻轻拍着他的脖颈,“战争,必然是一项持久的敌对活动。” “其实你也没有多害怕吧?”千岛早音说着,感受他的身体,“奇怪,你是在兴奋?” 她眨了眨眼睛,疑惑的看他。 江户川略微一怔,似乎有些意外,眉眼动了动。 过后忽然发出一阵笑声,胸腔在震动,这对千岛早音来说很明显,震动了她的耳朵,“你笑什么。”她戳了戳他的胸口。 他捉住她的手,却摇头:“没什么。” 许久后,他亲了一下她的手,“兴奋与憎恨参半。”他给出了答案。 他就像是一匹藏在暗处的狼,伺机潜伏,一动不动的盯着敌方。多年的痛苦与不甘心,已然化作了想捏住对方命脉压死的冲动。 对啊,他们合该这么强大,否则怎能将他压制到如今的地步? “保护好自己,柯南。”她说。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