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司机不是说在楼下等你吗?”
修瞥了他一眼,回答的依旧漫不经心:“哦,你说他啊,他尿急。”
尿急的伊万:……
松田:……(╬▔皿▔)╯你家尿急是去楼顶解决的?麻烦找借口也找的认真一点啊!
修:←_←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不解释。
松田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深吸一口气,突然一把揪住修的衣领,把人拽到自己面前表情严肃的警告他:“我不管你都做了什么,但有一点,不许杀害无辜人。”
修嘁了一声,桀骜不驯的梗着脖子和他对视,挑起一边眉毛,语气挑衅:“你是不是管太宽了?”
伊万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默默的退后一步。
怎么看都只能打一架才能解决。
两人对视,空气寂静又焦灼。
而就在伊万以为他们要动手打一架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气氛不妙的两人均是一愣,松田松开他,修垂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表情微有些惊讶。
*
东京都立咒术高专。
冰冷的医务室解剖台上,一具年轻的尸体盖着白布静静的躺在上面。解剖台旁,站着个身材高挑长发披散的年轻人,此刻他正垂着头看解剖台上的人,侧脸冷硬,身侧的手紧紧握起,细看之下骨节泛白隐有颤抖的迹象。
房间内的气氛冷凝,七海建人靠在墙边仰着头,眼睛上盖着湿毛巾,嘴唇紧抿着,四肢颓然的摆放,但就是这样一副颓废的状态,却丝毫掩盖不了悲伤与愤怒,他就像一座隐忍爆发的火山,一边是朋友死去的悲伤,他几乎想不顾一切的发泄心中的怒火。但一边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灰原的死他怪不了任何人,究其原因是他们太弱了而已。
正因为弱,所以才会在面对突发状况时一切都显得那么措手不及。
可是……
七海建人的嘴角剧烈的颤抖。
可是为什么,死的一定要是灰原?他才17岁,还有美好的未来……
如果,这样危险的任务都交给五条悟,是不是……
这样的念头刚刚升起,医务室的大门就哐当一声被人踹开。
房间内的两人纷纷木然的看向门口的方向,就见一位长发少年风尘仆仆的冲了进来。
他从七海的身边跑过,直接站在沉默不语的夏油杰身边。
也许是因为他的闯入,医务室外的走廊内也传来几道急切的脚步声。
七海建人愣了愣,刚要开口问他‘你是谁’,就听少年先一步冷声开口:“杰,怎么回事?”
夏油杰微微一愣,随后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却比哭还难看,他哑着嗓音仿佛在压抑什么一样对他说:“是修啊!”然后幽沉的紫色双眸突然看向解剖台上躺着的人:“你也看到了,灰原他,牺牲了。”
语气多少有些轻描淡写。
但实际上,夏油杰的心音十分混乱。无处不在的质疑,无处不在的愤怒,无处不在的自我怀疑,无处不在的迷茫以及隐藏在众多情绪下的毁灭欲望。
修眯起眼,如果是以前他不会知道夏油杰在想什么,因为他总是一副强大可靠又温柔的模样,可修从第一次与之见面就觉得夏油杰总是一副很累的样子,又好像在迷茫着什么,现在,他终于了解了夏油杰究竟在想些什么了。
但,好像他知道的太晚了。
信念一旦产生动摇,对自我的怀疑就会日日夜夜侵蚀内心,结果无非是三个:想通了重新坚定自己的信念,或者想不通直接放弃自己的信念去建立新的信念以及在自我怀疑中不断摇摆,直到崩溃的那一天。
而心音反馈给修的是,夏油杰动摇的内心在不停摇摆,即将滑向崩溃的边缘。
这对于以负面情绪产生咒力的咒术师来说,是十分不妙的结果。
他就这么看着夏油杰,玫红色的双眸中满是严肃和锐利。
夏油杰也察觉到了什么,突然疑惑的温声询问修:“修,你怎么了?”然后他笑笑,像是安慰弟弟一样伸手揉了揉修的发顶,沉声道:“去看看灰原吧!你们毕竟同窗过。”
修抿了抿唇。
突然一把扯下他的手,在夏油杰愕然的目光一拳将他打倒在地。
刚走进医务室的一群人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包括刚刚还陷入悲伤和愤怒的七海建人也表情愕然。
倒在地上的夏油杰嘴角流着血,惊诧的望向修,就见少年握紧拳头,愤怒的对他吼道:“灰原死了你就这副态度吗?”
夏油杰从地上爬起来,抹掉嘴角的血迹,眼神也冷了下来,他沉声说:“修,别闹了。”
修被他气笑了:“让我别闹了?夏油杰,别闹了的,是你才对。”
站在门口的家入硝子想要上前,却被一左一右的两人拦了下来,她愕然的看向身边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