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个奇奇怪怪的仪器戴到她头上,看着她的眼睛一点点变得无神。
药剂和樱桃酒用来放倒她的是同一种,是迷幻类药物,会让人陷入光怪陆离的恐怖世界,一点点摧毁人的精神。
仪器则应该起暗示作用,用来下达指令,只是藤原寺初九从头到尾都清醒得很,也没怎么感受到它的洗脑能力。
朗姆大多数时候不会出现,他是代号成员,任务不会少到哪里去,没那么多时间耗在她身上。
倒是贝尔摩德会时不时来看看她,但每次都只是在她身边坐上一会儿,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举动了。
实验人员则一个个像极了哑巴,从来都是默默地来默默地走,绝不多做一件事,多说一句话。
要说这一个月她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那大概只有演技了。
藤原寺初九:垮起个小猫批脸.jpg
被带出实验室的那天,外面的世界已是银装素裹,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占满了天空,似飘如飞,忽聚忽散。
藤原寺初九在贝尔摩德的车上“醒来”。
贝尔摩德眼波流转,开口试探道:“特训太累了吗?居然在车上也能睡着,这是不是说明我的开车技术很不错?”
根据实验人员的说法,她这一个月的记忆空白会由新人训练时期的记忆拼凑填补,让她以为自己只是又被送去“特训”了一个月,而不会记得洗脑过程中的一切。
藤原寺初九懒懒地“嗯”了一声以示回应,伸手去够自己的手机,还不自觉打了个哈欠。
她按亮手机,进入邮箱——相原央不愧是专业的线人,非常沉得住气,在她失联这些天一封邮件都没有发。
她打开消消乐游戏,借着掩护给相原央编辑了一条报平安的信息,并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
贝尔摩德看了眼沉默地玩着手机的藤原寺初九,突然失去了说话的欲望。
她想到刚刚把人带到实验室的那天。
明明还是那副被人欠了百八十万的丧气样,却在说出威胁的话时下意识松了扳机,在被樱桃酒用药放倒后,明明可以用最后的力气跟她拼个鱼死网破,却乖乖软了身子,一言不发被人带走。
月野优的演技其实不错,但贝尔摩德见过形形色色那么多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她骨子里是个很天真的人。
可既然选择浸入黑暗,就应该有相应的决心,也应该摒弃那份可笑的天真,因此,她才答应琴酒把人送去洗脑。
只是,没有那份天真后,这又已经不是她为之着迷的优了。
她把人载到熟悉的小别院后,车身一扭,开着车跑了。
她想,自己应该去找琴酒商量商量月野优的酒号任务——她对这个女孩儿已经没那么有兴趣了。
让她独立出去吧。
藤原寺初九有些莫名其妙,她其实能明显感觉到贝尔摩德对自己感情的变化,她看自己的眼神,比起过去,似乎掺杂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但无论如何,能不被人时时刻刻盯着,她求之不得。
贝尔摩德离开后再没回来。
藤原寺初九则在两天后将自己在实验室的所见所闻写成报告、连同那个U盘资料的复制件一起交给了相原央。
过了不久,酒号任务由琴酒发送到了她的手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