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布彦达赉守孝的日子还没满,可是布彦达赉是奴才,你是皇子,倒也都说得过去。”
绵宁万分尴尬,“……是儿子酒后糊涂!”
皇帝已经没什么话好说,只摆了摆手,“算了,下去吧。”
绵宁重重叩了三个响头,转身走出皇帝寝殿,懊恼得忍不住将额头又在墙上撞了好几下儿。
他也想不到,舒舒竟然将他那晚因醉酒后留宿在了舒舒房中的事儿,报给内务府了!
舒舒办这事儿的时候,跟他都没打过招呼,他都是事后才知道的!
——孝期内生子,是为不孝。
虽说他不用为布彦达赉穿孝,可是好歹舒舒那边儿还是奉旨守孝的。而舒舒是他的福晋,便这事儿毁的是舒舒的声名,那便也跟毁他的名声没什么区别。
他全然想不到,舒舒此次竟然不顾她自己的声名了。
而他,不管愿不愿意,也只能替舒舒出马向汗阿玛求情,请汗阿玛下旨解了舒舒的孝期去……这便若当真那日坐下孩子来,也好不被当做是孝期内的生子。
终究,若当真有了孩子的话,那这个孩子是他第一个孩子,也是汗阿玛的第一个皇孙,故此他汗阿玛才忍住了火气没有发作,并且大年初一就出门,要到他汗玛法陵前去告祭。
可是他自己呢,却没有半点的喜气儿,唯有觉得羞惭难当!
实则汗阿玛眼前还好说,他便是羞愧,可是却也知道汗阿玛宽仁的性子,不至于当真把他如何……他只是,只是不知道等回京了,又该如何去面对小额娘啊。
舒舒孝期内,他还与舒舒同房,这在小额娘看起来,他竟然是急迫到了什么不堪的样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