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水,而后将额头抵在她漂亮的锁骨上,“阿慈说得对,他们的确一个比一个恶心。” 谢慈想起司马珊,有些吃醋道:“那六公主年轻美貌,热情似火……你就一点都不心动吗?” 这世上能燃动他的火,唯有她而已。 谢无度轻笑,这司马珊的出现也并非全无益处,至少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好几次说过类似这样的话语。这是阿慈对他的占有欲,这很好,最好是再深一些,再深一些。最好是……倘若有旁人来抢他,她便恨不得要杀了那些人,就更像他了。 只不过那大抵是他的美好愿景,他的阿慈,永远也不会成为那样的人,有些可惜。 谢无度睁开眼,望见她好看的锁骨,白皙的肌肤,因为说话而微微地起伏。他张嘴,在她锁骨上轻咬了咬,留下一个轻微的牙印。 谢慈吃痛,在他肩头轻锤了锤,“你是狗吗?干嘛咬我。” 谢无度笑道:“我是老虎。” 谢慈吐了吐舌头,说:“我待会儿要去看看杏桃。” 他听见了,嗯了声,而将双唇印在方才咬过的位置上,舌头轻轻舔^舐着她的锁骨,一点点往上,到如嫩藕一般的脖颈。他的唇猛烈又缠绵,谢慈微微仰头,气息乱起来。 她吞咽声渐快,谢无度的唇从她起伏的脖子,往上走到她的耳垂。他太坏心思了,明知道她耳垂比较敏^感,还要恶劣地作弄她。 又是那种熟悉的,难受又难耐的感觉,谢慈伸手,扯住谢无度衣领,不知道是要将他推开还是拉近。她感觉自己的意识似乎又飘远了,美貌的头颅里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雾气。 雾气之下,仿佛有涌动的水流。谢慈后腰酥酥^麻麻一片,仿佛半边身子都动弹不得,瘫在谢无度怀里。 谢无度贴在她耳边,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阿慈,现在我是谁?” 谢慈睁着迷离的眼瞧他,没明白这一句发问的意思。他是谁?他还能是谁?谢无度,谢敛之。 她张了张嘴,却忽然间电光一闪,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在问,她如今还能把他当成她的哥哥吗? 不能。 她早已坠入谢无度织造的情网之中,他故意问她,提醒她面对这件事。 谢慈垂下眼皮,在他怀中略动了动,而后感觉到那些雾气散去,汩汩水声格外分明。她僵住,将头埋进谢无度颈中,有些羞臊。 谢无度先是愣了愣,而后目光瞥过自己腿上的衣料,眸中笑意涌现,眸色渐渐晦暗。 他手心贴着她后背,低声唤她:“阿慈。” 谢慈装死,只当已经没了耳朵,听不见他的声音。她难道是水做的吗?怎么会这样夸张?这也太丢人了些。 她心中想着,有些愤愤,张嘴在他喉结处咬了一口,以泄愤。 谢无度一点不恼,反而笑声低沉,震荡在她耳膜。谢无度的声音掺杂着笑意,与她说:“你知道吗阿慈,那时候你说,小时候你尿在我身上,难道长大了也能尿在我身上……” 她不想听,可偏偏字字句句都听得清楚明白。 “可那日……你坐在我身上,当真像尿在我身上……” 谢慈耳垂泛红,比那绮丽的晚霞还要红,红过后颈,又红过脸颊。 她将头埋得更低,已经无脸见人。 谢无度噙着笑,再次含住她另一边耳垂,托着她后背,将她在怀中调换了个姿势。谢慈两腿分坐,与他面对面。 这姿势太过不雅,更丢人了。她挣扎着意欲跳下来,稍有动作,便完全僵住。 她咬住下唇,快将下唇咬出血来。 耳垂上传来潮热的触感,极尽作弄,谢慈手指微微颤抖,再次感觉到自己的意识飘远。触觉是清晰又模糊的,隔着好几层布料,自然是模糊,可却又难以忽视,因而格外清晰。但脑子里的思绪仿佛散做一团,都融化成白茫茫的雾气,压根无法进行思考。 她原说要出去,因而叫兰时她们备了马车,另外又准备了些吃的。但许久都未曾见她出来,兰时她们过来催了一次,门是敞着的,但瞧不见榻上的人影。 谢慈只隐约听见她们问了句什么,但具体是什么,她不记得了,更不记得自己回复了些什么。 原本预备未时出门,结果耽搁到申时。 谢无度问她,要不要沐浴一番再出去。谢慈莫名的心虚,总觉得这时辰沐浴,像是昭示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但不沐浴,衣裳却须得换一身。 里外几层,都看不得,连同谢无度的衣裳一起。 谢慈换了衣裳,问他怎么办。谢无度脸皮真厚,竟说,就说小姐尿在他身上了。 被谢慈又是瞪眼,又是锤胸。 后来他叫常宁去给拿身衣裳,只说不小心洒了水。谢慈缓了缓,才与她们出门。 出门时,谢无度让她多带些人。她脑子晕乎乎的,直到马车行出好远,才觉得意识渐渐回笼。 谢慈额头抵着车窗格,咬着下唇,又不禁脸红。 太荒唐了,不是吗? 有悖理法。 不过……谢无度似乎从来不是遵循理法的人,她自己也不大是。 谢慈深呼吸再呼吸,如此反复几次,才让自己恢复如常。正在这时,马车抵达田家门口。她早已经与田杏桃打过招呼,田杏桃便出来迎接。 谢慈踩着脚凳从马车上下来,走动之时,面色有些许僵硬,随后恢复如常,尽量让自己忽视那些黏腻。 她与田杏桃一道进了田杏桃的房间,问起昨日发生之事。田杏桃冲她笑了笑,“多谢慈慈关心,不过我没什么事,只是崴了脚。” 谢慈又骂司马卓:“这个腌臜东西,在咱们大燕还如此猖狂,实在是太恶心人了!只是他与你素不相识,北齐使团又是前日才进京的,他怎么会盯上你?你这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