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皎耐心等了一会儿,里面依旧什么动静都没有,这反而让阿皎有些担心。
毕竟,小黑泥精遇到事情,什么过激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原本心理状态就危险得很,尽管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么像是受了刺激,可阿皎也不敢肯定,他不会伤害自己。
这种时候,就到履行大人权威的时候了。
“织田作,将门打开。”
站在阿皎身后的织田作之助闻言上前,没有丝毫犹豫,伸手用力将门推开了。
见太宰治好好地躺在床上,房间里也没什么血腥味,阿皎稍微放松了一下,控制着轮椅走到床边,“太宰君,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
话说到一半,阿皎就停住了。
太宰治手里拿着一把匕首。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拿的,此时人已经翻身坐了起来,而那把匕首正抵在阿皎喉咙处。
啊。
有点危险啊。
他脖子上还有伤呢,一旦这匕首碰到了那边,小混蛋一定能察觉到不对。
“森先生,我稍微一动,就会割断你喉咙了哦,就像你当初用手术刀割断了老首领的喉咙一样。”
太宰治咧嘴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般。
那些森鸥外担心太宰治有一天会割断他的喉咙,然而那些太宰治却没有这么做反而是他,此时正在做这件事。
多有趣不是吗?
织田作之助明显愣了一下,随后有些困惑。
阿皎现在的身份织田作之助也知道,他知道阿皎已经从镭钵街小诊所的医生变成了港口Mafia首领,但他记得,那不是正常传位吗?
怎么到了太宰治口中,就变成了阿皎割断了老首领的喉咙?
“太宰……”
织田作之助刚要开口,随后就被阿皎的动作吓到了。
阿皎没有躲开,反而身体稍微前倾了一点,原本抵在喉咙处的匕首因为阿皎的这个动作,立刻划出了一条细小的伤口,血珠很快就溢了出来。
太宰治的反应很快,在阿皎身体前倾的那一刻匕首就往回缩了缩。
然而看着这样的太宰治,阿皎嘴角的笑意却加深了——吓炸毛了呢。
他也不想的,躲避必然会让小混蛋察觉到不对,既然这样,那不如配合一点。
看,效果不是很好吗?
“那么,太宰君,要试试看吗?刚好,我觉得或许港口Mafia首领的位置也挺适合你的,不是吗?”
来啊,动手啊,到时候港口Mafia就交给你了,反正你本来就知道我不想当这个首领,还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割断一个人的喉咙其实简单得很,和杀一只鸡,一只鸭,并没有什么区别,太宰君要试试看吗?”
匕首虽然收回了一点,但并没有彻底被太宰治收回去,因此阿皎继续刺激,并没有掉以轻心。
“真的吗?我还没有杀过鸡或者鸭呢,既然森先生这么说了那我就试试看,感受一下,杀鸡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说完,匕首狠狠地划了过来。
【啊啊啊啊阿皎躲开躲开啊啊!】
阿皎没动。
匕首从他的脖子擦了过去,没有再碰到他,只割断了耳旁的一缕碎发。
黑色的发丝落在白大褂上,很显眼。
阿皎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依旧冷静和太宰治对峙。
织田作之助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扭头走出了房间。
“感觉怎么样?”
“真没意思,森先生一点有趣的反应都没有,太无聊了。”小黑泥精不满地嘀咕着,手里还晃悠着匕首,随后瞬间阴下了脸,“你就这么确定,我不会杀你吗?没想到,森先生还有这么愚蠢的时候?”
“我不确定啊。”阿皎身体后倾,靠在轮椅背上,稍微舒服了一点。
至少危机解决了。
“太宰君,你怎么确定,我是相信你不会真的动手,而不是……”阿皎的目光紧紧盯着太宰治,仿佛要将他所有的反应都看在眼中一样,“而不是无所谓?那话不是你说的吗?活着没有价值,得到的东西总有一天会失去,那么我是生,还是死,有区别吗?”
——我不过是在学你。
——我只是没有主动,但是被动不反抗也不错?
你说对吗?
这不是一样的吗?
阿皎在赌。
赌太宰治眼中的森鸥外到底是什么身份。
如果是之前,阿皎也不敢赌,毕竟小黑泥精简直恨不能将对他,或者说对森鸥外的厌恶告诉所有人,但是刚才的事情给了他一个启发。
你如此轻视自己的生命,那么其他人呢?
如果,处在我这个身份的是你,你看着对你来说有些不同的人在求死,或者直接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