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中了一只野猪,但射的不太准,只是擦过它皮毛,偏偏,另一个人在她之前也恰恰选择射这只野猪,同样没射中,因为野猪皮太厚,她们的力量不够,没能扎中它的要害,结果就是这只野猪现在有些狂躁,且由于是嬿央后射的它,它仿佛恨上的只有嬿央。
獠牙一掀,直冲嬿央这来。
嬿央心头一跳,迅速掠马驰过,躲避。
好在她反应快,所以野猪这一獠牙落了空,但野猪也被激起了怒气,竟只盯着嬿央了。
嬿央心神一沉,握紧了缰绳。
心中在迅速计较,随后,她忽而换了一个方向,调转马头朝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斗篷在空中猎猎飞舞,女子鬓发被寒风同样吹得似乎几分飞舞,嬿央快驰之间,往后一看毫不意外的,看到野猪在紧紧跟着她。
其他女眷此时正在纷纷避让。
嬿央见此握紧了缰绳,继续快驰,驰骋间,这几乎是她有史以来骑的最快的速度,因为不快的话,她的马很可能会被野猪追上,从而被对方一个獠牙撂翻,她被狠狠摔翻在地。
接着,她当然不会出事,因为到被摔翻已经危及生命的地步,那些士卒武将们势必出手,但那时就算没事,她也必然丢尽了脸。
所以嬿央此时绷紧了精神,一边计较着距离时,一边纵马疾驰。
时不时,极力挥了手中长鞭,往后一甩。
她在持续激怒野猪。
场外之人见此,无不哗然。
旋即,几声窃窃私语响起,他们都以为嬿央是在逃命,可逃命的她,却又忽然挥鞭激甚至挑衅怒野猪。
不过,她刚刚那几鞭倒是挥的还算不错。
从嬿央开始纵马疾驰起,目光也投向她这边的天子眼神透出一点欣赏,朗笑两声,冲身边的外甥道:“长晏,你媳妇这一鞭是你教的?”
祁长晏:“是,陛下。”
答过,眼神一直盯着嬿央。
随后,脸色微变,绷紧了声音,忽地朝天子作揖,手心握紧,“陛下,臣想……”
对方明白他的意思,颔首,“知你担心,去吧。”
毕竟以刚刚嬿央从被野猪攻击到之后的一系列反应来看,着实算不上孬,如今当然以救人为主,长晏担心他媳妇想要去救人,那就随他去罢,总不好真等人被野猪一獠牙撂翻了摔出问题,再后悔莫及。
祁长晏的身影大步而去。
嬿央这边,此时在长鞭彻底激怒了野猪,有一次更是似乎被咬住了时,当机立断弃了长鞭。
她知道这头野猪已经彻底恼了,后续就算她不再激怒它,它也会紧紧追着她。
于是全神贯注往前跑,面上这时已经被冷风不知刮了多少次,但嬿央此时完全察觉不到,她的神经在紧绷紧绷
再紧绷,极力往前疾驰。
在她的周边?,除了场外看热闹之人,场内也有不少人在一眨不眨关注嬿央这边。
且关注之人,都已悄无声息搭起弓箭,箭矢方向,时时随着野猪跑动的动作变幻,以确保它要是追上嬿央了,在他一獠牙撂翻她身下那马匹之前,先将野猪射杀。
这些搭弓之人,都是骆肇以及另外两个武将手下的人,骆肇这边动作的要快些,早在嬿央第一次出鞭时,骆肇已经第一时间下令众人搭弓。
此时,手掌也早已不知何时握住了缰绳,甚至,不知不觉已经往前都走了几步。
他想过去帮帮嬿央,心中不想她出任何事。可这个时机不对,还不到陛下所说的生死关头,他这时过去只怕惹人非议。
骆肇的牙咬紧了。
忽然,目光骤变,条件反射要打马追出去,也几乎是同一时刻手臂高抬,厉声下令射箭。
可有人比他还快,也是在看到那道极速驰去的身影时,骆肇所有的动作一僵,他微微要抬起的手臂顿住,绷得极紧的臂上和大腿肌肉也顿住,这一步再也没迈出去。
只眼神黑黝黝的,一直盯着那边的动静看。心里仍然是提紧的,但她的丈夫已经过去,他再出去,不合时宜。
便只能暗地里几乎把握缰绳的手握的发疼,随后,心再次一提,因为视线中在看到她这短短的瞬间几乎被野猪追上,更几乎是穷途末路竟然快要撞到栏杆时,竟驱马一跃……
骆肇笑了。
也终于知道她为何一直要激怒野猪,原来,一早她就打定主意把它往那边引,也一早便有把握能跃马过了那道围栏。
此时,野猪盛怒之下只横冲直撞,獠牙深深扎进了扎根在土地里的厚重木栏之中。
现在,它极其狂躁,却又怎么都动弹不得。
他看她抓紧了机会,于马上连发几箭。
他也看到她用力的脸好像都白了,或许,也不仅仅是用力过度,还有几分被寒风吹白的。
骆肇的目光一时一直盯着那边看,直到,她最后一发命中,野猪倒地身亡。
女人松了口气,松了口气时,一霎那笑了,这笑好像很能感染人,骆肇忍不住也跟着弯了唇,她成功了,这是属于她的猎物,没有任何人插手。但下一刻他又笑不出来了,即使她的笑意更盛,可她这回的笑是冲着她丈夫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