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急忙将中衣又给拢好,心里的火气更大,上次在梅林被他看到也就看到了,今儿在她自个的屋子里也能被他看到,她整理好后,语气不善道:“把药给我。”
凶凶的,跟只发怒的河豚一样。
顾慕侧过身来,冷白指节已拿起汤勺舀了一勺喂到她面前,嗓音平和道:“我喂你。”
容温:……
她直接将药碗从他手中夺过来,差点把药汁颠簸的洒出去,这会儿也不怕苦了
,直接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药碗都不递给他,直接‘砰’的一声放在小几上,又钻进被褥里蒙住了脑袋。
……
顾慕走出屋子的脚步声很轻,容温并不知晓,待她睡不下再掀开被褥时,床边已没了人,她咬唇轻叹了声,这会儿才觉得适才脾气有些大,可若是再来一次,她应还是会这么给他甩脸子。
这边顾慕走出院子后,净思吓了一跳,跟在公子身边多年,他头一回见公子脸色如此难看,从前无论是在侯府应付大夫人的各种话亦或是在朝堂中处理任何公务,他家公子一向从容应对,神色间永远都是平和淡然的。
今儿,这是怎么了?
而且,以他对公子的了解,公子生气不悦时,应该神色间没什么情绪显现才对,越让人瞧不出来越是波涛汹涌,此时,却是都写在了脸上。
净思在心中暗叹,朝着院内看了一眼,定是表姑娘欺负他家公子了。
可,表姑娘能欺负得住公子吗?
回到书房,顾慕直到子时还在处理公务,净思在一旁忍不住劝道:“公子,早些歇着吧,明儿一早还要去上朝呢。”他家公子要来别苑里住,这地方离得皇宫多远啊,要多半个多时辰的路程。
顾慕未言语,一炷香后,他将一封信递给净思,吩咐道:“传去锦州。”
净思接过来,传去锦州,那也就是给三爷顾谭的信了。
净思刚收下信,顾慕又递过来一张纸:“拿去厨房,日后她的膳食就按这上面做。”
净思又上前接下,垂眸看了眼,多嘴的问了句:“公子写的食谱可是对表姑娘的魇症有益处?”
顾慕一边将手中笔放回笔架,一边没什么情绪的淡声道:“食谱上皆为五行属木的食物,木克土,她该多吃些。”
净思:……???
净思待他家公子歇下后,特意点灯去查了下,木克土,命中土多的人性格执拗,不听他人意见,做事刻板——净思一边看一边下意识念了出来,看来,表姑娘真的是欺负他家公子了,都欺负的公子犯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