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雄竞(浅浅发个疯)(1 / 8)

容温只听到了那句,是贵妃娘娘主动让二表哥邀她来的。

所以,就算贵妃娘娘见到了她,也不会厌烦的,是她主动要见她,而不是她来打扰了她的生活。

想到这里,容温心间提着的一股气松了些。

一顿晚膳下来,容温一直垂着眼眸,侍奉用膳的宫女给她夹了什么菜放在面前的玉碟子里,她就吃什么。

平日里爱吃的不爱吃的,只要夹过来,她都味如嚼蜡的咽下,她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面前的玉碟子里没有再放食物,她手中的筷子也就放下了。

苏盈与她简单说了几l句话,容温一一回她。

直到,苏盈遣退了殿内的宫女,问她:“本宫瞧着容姑娘面色不好,不如,今夜就在我这玉兰殿里歇着吧。”

容温默了好大一会儿,突然起身道:“不了,我不在这里住,”她说着,并未去看苏盈,而是侧首看向她身旁的顾慕:“二表哥,我用好了,不想在这里待了。”

容温此刻已然没了规矩,她自个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贵妃娘娘留下她,定是有话要对她说,这不是她一直奢求想要的吗,为何,又突然这么想要逃离开?

她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容温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直到顾慕陪着她走出了玉兰殿,才稍稍缓和了一些,夜风微凉,吹在她身上,容温一直在走,一直走,全然不知所以,直到她再也没了力气,脚下一软,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

顾慕将容温抱起,回了她居住的寝殿。

叶一在后面急忙就要跟上去,被净思唤住:“叶一姐姐,还是让我家公子陪着表姑娘吧,你放心,没事的。”

叶一看了净思一眼,虽已是夜深,这处皇家寺庙里也没其他人在,可毕竟男女有别,姑娘这样被二公子抱走,若二人再单独待在一间屋子里,总归是不妥的。

叶一回了净思一句:“姑娘都摔倒了,我自是要跟上去服侍的。”叶一说完就要跟上去,却被一年纪稍长的嬷嬷拦下:“听闻你侍奉了容姑娘多年,贵妃娘娘请你去殿中一趟,随我来吧。”

叶一看着来人,在心中轻叹了声。

适才在玉兰殿内,她只一眼就看出了那位贵妃娘娘就是她曾侍奉了数十年的主子,虽已有七年未见,主子的音容相貌却未有过多的变化。

她并未有太多见到旧主的喜悦,只是担心姑娘,虽然她不知晓当年夫人对姑娘说过什么重话,可照姑娘这些年的性子,夫人对姑娘的伤害太重了。

叶一跟着老嬷嬷走了。

这边,顾慕抱着容温刚走进殿内,容温在他怀中轻咳了好几l声,突然用手肘撑在顾慕的手臂上,面朝外侧,吐了出来。

吐了一阵又一阵。

适才在玉兰殿她用了太多,浑浑噩噩,此时胃里翻滚的难受,再也忍不了。殿内侍奉的婢女急忙上前来,端了温水,拿着湿毛巾,待容温吐了个彻底,顾慕将她放在床榻上

,接过婢女手中的温水喂在她嘴边。

容温闭了闭眼,接过他手中的杯盏,簌了口后又用了些水,一张莹白的脸颊此刻惨白如纸,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无力的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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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寝殿内收拾干净,顾慕将婢女遣出去,命人去寻了太医。

顾慕坐在床边,深邃的眼眸看着容温,嗓音一如既往的平和:“若心里不舒坦,都可与我说,我不会让第二人知晓。”

容温此时心间犹如剔透的翠玉,随便一点力气都能将她打碎,就如此刻她这副模样,支离破碎,听到顾慕这般说,她眼里已抑制不住的噙满了泪。

顾慕抬手,宽大的手掌落在她发间,如安抚受伤的猫儿一样轻抚了几l下,似是兄长对妹妹的关怀:“阿梵,别憋在心里,说出来。”

他的话很有力量,容温心中没有了防备,雾气朦胧的眸子一寸不错的看着他,情绪堆的太满,总要找到出口,她嗓音湿润:“我念了她七年,也在心里畏惧了七年,我的梦里常会有她,可,从来都是噩梦。”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抛下我和爹爹,她怎么这么狠心,离开前一日,要对我说那些话,然后一走了之,过她自己的生活,她——她知不知道,那时我只有十岁,她的话就像钢针一样刺在我心里,这么多年,早已拔不掉——”

她啜泣着,哭的梨花带雨,委屈又无助,似是山间被风雨敲打就要摇摇欲坠掉入深渊的花,顾慕将她抱进怀中,宽大的手掌在她纤薄的背部轻轻拍打。

容温越发抑制不住压抑了七年的情感,她怕她,非常非常害怕,可她又是她的母亲,她又渴望她,她多希望有一日,她回来告诉她,那日,只是母亲心情不好,才会对她说出那些伤她心的话,只是一时情绪的爆发,而不是在心里真的那般恨她。

而现在,她一点都不想再看到她。

容温整个人在顾慕怀中呜呜的哭着,浑身没了丝毫气力,软绵绵的贴在他宽阔的胸膛处,直到哭的有些喘不上气来,眼泪流干了,嗓子憋得生痛。

她靠在顾慕怀里,回忆着记忆中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