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顾慕。
太子与顾慕在侯府中并肩而行,太子侧首道:“如今已是二月底,清明祭祖之事,顾中书可有何提议?”
顾慕指腹在腰间鹤纹白玉处抚动,语气平和道:“殿下有意将祭祖之事做的隆重以示对先祖敬重,而去岁不少州府发生雪灾,农田社畜皆有损失,陛下曾与臣说过,要减轻赋税,让百姓得以休养生息。”
话已至此,太子还有何不明白。他父皇有没有说过要减轻赋税不重要,重要的是顾慕有意让他父皇以民为重。
减轻赋税,国库自然会紧张,此次祭祖之事应节俭。
二人闲谈了有一会儿,净思走上前来,虽未有言语,举止之间却写满了有事要禀,顾慕示意他直言。
净思道:“公子,表姑娘这会儿正在顾家祠堂东侧的院中与三爷请教经营之道,似是表姑娘问了个问题把三爷给难住了,三爷就让人来请公子过去一趟。”
太子闻言笑道:“可是那位扬州来的容姑娘?”
顾慕颔首:“正是她。”
太子在一旁饶有兴致的对容温谈论了一番,一旁的净思看着太子和他家公子悠闲的走着,心里急到不行,上元节那夜的糖葫芦还在心里甜着呢,太子殿下怎这般不识趣,净思没忍住上前打断道:“公子,适才来人说表姑娘都要急哭了呢。”
顾慕深邃的眸光看向太子,一如往常,他眉眼温和,可眼底的眸光却始终让人看不出那深邃之地藏着怎样的情绪。
太子神色不改,掩去了内心的不自然:“孤还有事,就不扰顾中书休沐日的清静了。”
顾慕:“殿下慢走。”!